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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大,乌贵到了,拱手抱腕:“行首在上,乌某有礼了。”
“乌掌柜前来所为何事啊?”
“马上要竞选了,我来表表忠心,有什么吩咐,行首但讲无妨。”
田茂春一听这话很高兴:“是么!”
乌贵又一拱手:“田行首为汤饼行日夜操劳,我这么做也是应当应分的。”
“乌贤弟无需客气。”
眼看田茂春脸色微红,乌贵呵呵一笑:“谁人不知行首这两年间所作所为?有困难你都是亲自出面调解,你看这帮同行,哪个不念你的好?还有不选你的么?”
“呵呵,那都是我分内之事,无须再提。”
“要我说,你人好,买卖做的又好,行首连任无疑。”
“乌贤弟说这话为时过早,呵呵,为时过早。”
“不早,一点儿都不早。”
田茂春心情大好,乌贵这顿小马屁儿给他拍的相当受用,可下一刻他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乌贵把苏宝搬出来了,把早春轩夸得天花乱坠,毫无疑问,他要“借刀杀人”。
田茂春是行首,在富义里汤饼行中等同于土皇帝,发布号令谁敢不从?不从就治你,有得是办法。
所谓打蛇打七寸,乌贵要给苏宝来一招致命的,他想利用田茂春的职位之便把早春轩独一份汤饼的秘方逼出来。
总归一句话,苏宝都要竞选行首了,你姓田的还能坐视不理么?
有人会问,秘方可是汤饼铺子的命根子,即便田茂春再有权势,这般强硬也不占道理,如何行得通?
乌贵早想好了,暗地里鼓动那帮同行逼苏宝交秘方,苏宝肯定不从,到时候再让田茂春出来主持公道,如若苏宝还不肯交,那对不起,把你赶出汤饼行。
书归正文。眼见田茂春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乌贵心说火候差不多了,于是趁热打铁:“苏宝乳臭未干,如何能在你面前逞威风,要做行首,我第一个不服。”
田茂春眉头紧锁,从股份那件事开始他就开始留意早春轩了,认为苏宝背后一定有高人,不把这人拿住一切都是徒劳,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敢轻举妄动。
“苏宝几斤几两我知道,前几日他有两次危急,都被轻易化解了,这其中定有高人相助。”
乌贵乐了:“实不相瞒,前两次都是小犬所为。”
“哦?”
“我与早春轩事情行首自然知晓,我就是想要得到那间铺子,眼下苏宝又对你不利,你我何不联手把他扳倒?我拿我的铺子,你做你的行首,如何?”
“他有高人坐镇,俗话说治病要治本,我苦思多日也无有何良策。”
“那高人是厉害,也摸不着来路,但咱可避其锋芒,直奔早春轩老底下手。”
“你的意思是,逼苏宝交出秘方?”
“正是。”
“自古以来秘方都是咱这行的命根子,我身为行首如何开得了口?日后定要烙下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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