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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末法时代的遗民二(第2页)

斯卡洛琪:“你似乎伤得很严重,拉特队长。”

拉特:“正常人都能看出来,咳咳咳......我想这一点不需要你特意强调。”

在一张手术台前,斯卡洛琪正在调配【属性抑制剂】,虽然他的面容宛若一位枯朽干瘪的老人,但他的双手却细嫩如玉,在灯光的照射下,指甲也泛着青年特有的光泽。

身为阿卡姆小镇最强的调律师,调配一瓶【属性抑制剂】耗费不了多长时间,伴随着指甲敲击玻璃瓶的轻响,只需5分钟,一瓶通体透着圣光的【属性抑制剂】便出现在斯卡洛琪细嫩的双手之中。他转身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拉特队长,只见其身上的黑色雾丝化作一根根尖锐骇人的倒刺,犹如狰猛的凶兽般,撕扯啃咬着其身上柔嫩的骨肉。

斯卡洛琪:“(狞恶Ⅳ,悲怨Ⅰ,鲁莽Ⅱ),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庭达罗斯猎犬】的属性!”

拉特:“你的记忆力不错,斯卡洛琪......咳咳咳咳......还有【强化自我素】吗?伤口情况有些不太妙......”

斯卡洛琪:“放心吧,拉特队长,这瓶【属性抑制剂】中添加了少量的【闪亮自我素】,疗愈效果比单纯的【强化自我素】强上很多。”

拉特:“【闪亮自我素】?我记得总部没有派发给我们这种魔药,你是从哪提取出来的?”

斯卡洛琪:“1834,之前找我查验人格的异类,她身上有许多可以利用的部分。”

听闻此言,拉特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他只是将那瓶【属性抑制剂】接在手中,口感有些苦涩,但相较于折磨身心的疼痛而言,这一点倒也算不了什么。

拉特:“说起查验人格,那位名叫吕墨菲的男子,他的结果如何?”

斯卡洛琪:“查验人格通过了,他是人类联邦的成员。尽管在他讲述过往经历的时候,依旧存在许多疑点,但这是警察考虑的事情,而不是万能的清道夫,只要结果没有出错,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话罢,斯卡洛琪将一张纸质查验单递给拉特,拉特低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各项数据均与正常人相同,这也就意味着吕墨菲是人类联邦的成员,拥有进入新世界的资格。

按理来说,不管吕墨菲是一位十恶不赦的杀人犯,还是一位人畜无害的普通人,清道夫都不应过多询问,因为这与【异常】毫无关系。但在这张查验单上,在他描述的过往经历中,尤其是在看见【鲁邦82号游轮】这一字眼时,一向沉稳的拉特队长,眼神中也露出了些许惊恐之色。

拉特:“【鲁邦82号游轮】?那艘在一个月前失联的渔船?不是说船上的人无一幸免吗?怎么还有船员活着?”

斯卡洛琪:“我只知道【鲁邦82号游轮】被【异渡漩涡】搅得粉碎,或许是这小子命硬,侥幸在【异渡漩涡】中活了下来......怎么了?拉特队长,你的脸色有些难看啊。”

拉特队长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将那张查验单上,有关于吕墨菲过往经历的描述看了一遍又一遍,即便只有几千字,描述的内容琐碎且晦涩,但他还是逐字斟酌,试图从这些口语化的描述中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拉特:“斯卡洛琪,大多数人都知道【异渡漩涡】会吞噬过往的船只,但很少有人知道【异渡漩涡】的形成原因,这可不是物理学能够解释清楚的状况!”

斯卡洛琪:“我明白,但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斯卡洛琪不理解拉特为何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拉特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他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发声。犹豫再三后,他从病床上挣扎着起身,尽管【庭达罗斯猎犬】留下的伤口依旧泛着丝丝凉意,但此时此刻,他顾不得这么多了。

拉特:“那位名叫吕墨菲的男子去哪了?”

斯卡洛琪:“麻醉剂效果消失后,他就离开了,具体去了哪里,这我就不清楚了。”

拉特:“离开多久了?”

斯卡洛琪:“大约半个小时?我没有太过在意这件事情......”

人类很容易遗忘曾经发生过的往事,尤其是这种与自身利益毫无干系的事情,面对突如其来的询问,斯卡洛琪能够提供的信息自然少之又少。

面对这种情况,拉特队长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将床边的对讲机拿在手中,也不知是在和谁通话,在交流的时候,拉特甚至用了清道夫特有的加密语言。即便斯卡洛琪是清道夫共济会的一员,甚至是抑制【异常】增生的调律师,面对这种特殊的交流方式,他也只能听其音,而不解其意。

斯卡洛琪:“拉特队长,能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吗?我到现在都不明白【鲁邦82号游轮】,对于我们清道夫而言,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面对斯卡洛琪的询问,拉特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挑明一些事情,但由于整件事情过于复杂,他也只得用几个简短的词语概括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拉特:“鲁邦世家,离奇死亡,异常作祟,这件事情很难用一句话或者两句话形容,但当这三个词语同时出现的时候,我想你应该明白我在担忧什么。”

话罢,拉特便径直走出调律屋,只留下斯卡洛琪一人待在原地愁眉不展。不知过了多久,他将许久未戴的老花镜架在鼻梁上,在刺眼的灯光下,他将有关于吕墨菲过往经历的描述看了一遍又一遍,认真程度甚至远高于拉特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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