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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末法时代的遗民六(第2页)

看了一眼怀中的丧钟,尽管它拥有调节san值的能力,可若是将其用作降san的工具,一旦遇到危险,疫鸦与杰克能否帮助自己脱离险境,依旧是一个未知数。与其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其他人,不如将其牢牢地握在手中。

疫鸦:“肃,你还记得千目伯爵教给你的咒语吗?”

杰克:“你是说【新生】的祷告?”

疫鸦:“没错,我知道你讨厌【新生】,但有些时候,你需要祂的帮助。”

将那块染血的镜片递给杰克后,疫鸦便引导着他说出【新生】的祷告词,这种做法,可以使信徒驱使【新生】的权能——很显然,这位【神秘】的信徒,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不会明说,因为他要保持神秘感。

杰克:“于此新生,于此降临,候吾已久的虔诚之心,镌刻于此,请汝降下神示,以血播种~以血萌芽~以血雕花~”

虔诚而恭敬的祷告词,从杰克的口中缓缓脱出,绵长而空灵的音律,回荡在阴森怪怖的古宅内,颇有一种神使赐福地狱的反差之美。而在其手中,那块染血的镜片,竟在祷告结束后,衍生出一缕缕翠绿的枝丫。

它们诞生,它们萌芽,它们成长,它们开花,它们给予信徒,最虔诚的回答!

衍生的枝丫,共分成七缕藤蔓,朝向各个不同的地方。其中,三根藤蔓指向三楼的祷告教堂,三根藤蔓指向二楼的休憩场所,还有一根藤蔓,则指向了一楼的藏书室。

克拉夫特:“这就是【新生】的权能吗?”

疫鸦:“远远不止,亲爱的少校同志!【新生】可是古神,祂可不是爱丽丝这种,以血肉飞升的异神。【新生】只是一个形而上学的抽象概念,没有人能够定义祂的存在,故而,祂的权能远非常人所能企及。”

话音刚落,那些藤蔓便开出了繁密的花朵,紧接着,一股股沁人心脾的花香飘散而出,只需闭眼凝息,便能得到许久以来,未曾体会过的安宁与平静。克拉夫特少校低头看了一眼丧钟,只见上面的秒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转——这是san值回升的标志,他从未在门内世界见过这种情形!

只可惜,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太久,大约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这些花朵便与藤蔓一同消亡,留下的,只有满地植被残渣,倒是依稀可见其指引的方向......

第二幕

时间:诺斯1628年7月17日11时41分

地点:阿卡姆小镇——藏书室(界内)

参演人员:杰克、疫鸦、克拉夫特少校

跟随着指引,众人来到了一楼的藏书室。克拉夫特少校曾经来过这里,然而,除了几本关于华尔兹家族的历史秘典,便再也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

就在克拉夫特少校疑惑不解之时,杰克将那块染血的镜片正立于植被残渣的末端,并将其逆时针旋转三十八度。投目望去,却见倒映在镜中的投影,竟是一扇泛着蓝光的暗门——若是细细观察,还能在这扇暗门上,看到一朵鸢尾花的精致雕纹。

将煤油灯搁置在三十八度的方向,透过光线的折射,那块镜片的投影,刚好落在一本文学书籍的黄金分割点。依照此法,将染血的镜片,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放置一次,每一次,皆将煤油灯搁置于三十八度的方向。

很快,依照此法投影的四本书籍便被杰克轻而易举地挑选出来。东方的书,名为《堂吉诃德》;南方的书,名为《断头王后》;西方的书,名为《少女的烦恼》;北方的书,名为《葬于花海的美人》。

很显然,这四本书籍各有所指,其摆放的位置,自然颇有讲究,除了【仪典】的信徒,便再也没有人,会如此注重繁乱复杂的仪式之美!

克拉夫特:“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个规律的?”

疫鸦:“在末法时代,这可是一项经典的谜题。就好比所有影视剧中,定时炸弹的正确导线都是突兀的红色,没有任何律法规定过,这就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身为【仪典】异神的信徒,他们对于仪式感的重视程度,远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强上几分!”

就好比每个人都有名字,但总有些人,会用绰号称呼他人的习惯差不多。隐性规则覆盖在社会的方方面面,若是寻根刨底,到头来,也只会一头雾水。从小到大,克拉夫特少校便一直生活在新约时代管制下的新世界,对于末法时代的规矩,有所疑惑不解,实属正常!

想到这里,克拉夫特少校便不再追问。他抬头望向杰克,只见其正将四本书籍一一排列在植被残渣的末端,顺着视线望去,却见一扇淡蓝色的雾门突兀地浮现在墙壁上方,而杰克正调弄着书籍,试图将这扇雾门,摆正在众人的面前。

杰克:“多少角度?”

疫鸦:“《堂吉诃德》与《少女的烦恼》为正向38.2°,《断头王后》与《葬于花海的美人》为逆向61.8°。”

杰克:“之后呢?”

疫鸦:“将《堂吉诃德》翻至正文第4页,将《少女的烦恼》翻至正文第7页,将《断头王后》翻至正文第15页,将《葬于花海的美人》翻至正文第5页。”

疫鸦缓缓道出的言语,克拉夫特少校则听得一头雾水,他并不理解这些做法的意义何在,可联想到这些繁冗的流程,都是仪典律法的规定,再联想到爱丽丝的凄迷惨状,便不再觉得奇怪了。

礼仪、规矩、桎梏、种种毫无意义的约束,它们宛若世人的裹脚布,虽有庇佑的效果,却严重地限制了其行走的自由。尽管爱丽丝的消亡,并非三言两语能够囊括的,但很大程度上,复杂繁冗的律法流程,更像是为民众内心压抑的怒火,泼了一整桶汽油!

整体操作的繁冗流程,克拉夫特少校并没有记住,它们就好比旧世界脏秽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只是侧耳倾听,便觉得烦闷不安,头脑肿胀。

好在这个流程只是维持了3分钟左右的功夫,刚好是一根雪茄的时间。当克拉夫特少校看见扭曲扰动的雾门凝结成实体,确认周围没有派生物的威胁后,少校便用脚踩灭了雪茄的余火,随后便走到那扇镌有鸢尾花纹的蓝色暗门前方。

疫鸦:“古龙石的魔法刻印?看来里面藏着宝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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