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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的。”迟妙妙笑得僵硬,“凌姐慢走。”
卫凌一眼看出她的慌张,并不拆穿,关上门转身进电梯下楼。
江思然先前调查过迟妙妙,对于她的住址了如指掌,所以半路改道换地方她是能理解的,但中途两次停车,一次买药,一次是在小区门外买粥,买完粥那丫头都自己开车了,卫凌还跟着进去,一去就是半天?
干嘛了?她们干嘛了?
不是,她们想干嘛?
急得在车上抠方向盘的江思然,根本不敢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只能无助地拿着手机进行消息轰炸。
可轰了半天,全都石沉大海,卫凌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回!
“靠!什么情况?那迟妙妙的家里人不是不住这边吗?孤女寡女的嘛呢?”江思然右手狠锤在方向盘上,左手握着的手机猛然响起来电铃声。
她忙划开接听:“喂?你怎么还不出来?已经快一刻钟了哈!”
“嗯,我知道,已经出来了。”卫凌说着将头顶的伞往后移,跨过感应门出来,对着不远处打着双闪的车子比了个中指。
江思然:“?”不占理的人居然还敢挑衅?哪里来的脸?
卫凌在雨幕中上车,看见江思然臭着脸,耐心地收起长伞靠在车门上,低声解释道:“容容发烧了,让迟妙妙给送药和吃的,我跟上去看一眼。”
江思然哦了一声,心放下了但觉得更不爽了。
她扶着方向盘歪头看身旁的人:“容容发烧了,让迟妙妙送东西?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你对人家没意思?而且人家是叫迟妙妙也不是叫你,你去看什么?”
“……”卫凌系安全带的手一顿,“激将法?想逼我说什么?”
江思然哼笑:“我能逼出你说出你不想说的话?”
咔的一声,卫凌笑着坐正:“当然不能。”
“那还说什么,喝点去?”江思然在雨中调头,听见卫凌应声,车子冲破重重雨帘,溅起无数水花。
次日一早,脑袋昏沉、酒气未散的卫凌站在洗手台前,一边刷牙一边查看手机上的未读消息。
一眼瞥完江思然发送的十多条废话,以及韩笑笑发来的今日工作安排,她惊讶地发现在最下面有一条凌晨一点多发来的——
[容我想想(容容):四千多步?还没睡?又失眠吗?]
凌晨一点多,她怎么没睡?
卫凌漱口洗脸,抵在洗手台上回复消息,问烧退了没有,对方没回。
大概还没睡醒。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卫凌突然想起昨晚在车上时江思然问的那句“你不是说你对人家没意思”,眼前不禁浮现出那张烧得粉红的脸。
圆乎乎的,看起来肉肉的,捏起来应该很软,可看着又很小,自己一只手好像就能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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