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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扎上的魏景行勾起唇角,放在膝盖上的手颤微微拉住挡在身前人的衣衫。
徐钰回头看一眼低头的人,“嗷”叫一声冲上去,“我们三天洗一次澡,你才臭······”
春郊
见人冲过来,刘树大叫着爬上炕跳脚,“我没说他,你不能打我。”
徐钰站在炕沿前,道:“你说了,给我家景行道歉。”
碍于对方的拳头实在太硬,怕追到炕上来,自家虽是炕,可多少年了不大结实,万一再把炕踩踏······
想到更严重的后果,刘树站在炕角及时认怂,“我道歉,你不能打我。”
看着打斗还没开始就结束,魏景行心下有些失望,板着脸道:“你,臭!”
刘树哪敢反驳,连连点头从善如流道:“是是是,我臭,我最臭。”
见他态度这么好,徐钰也没再追究,道:“穿上鞋我们去外面说。”
虽说“出卖”了人,但刘树不准备拿到明面上说,挣扎道:“有什么事在屋里说,说完你们赶紧走。”
见他怕得要死,徐钰好笑,道:“叔叔和婶子呢,你一个人在屋?”
刘树嘟囔道:“去地里除草了。”心下却是后悔,今早不应该偷懒留在家。
徐钰掏出铜板放在炕上,道:“那咱两商量,想不想赚钱?”
刘树看着褥子上两枚铜板很是羡慕,可他知道轻重,坚决道:“你想拉我干坏事儿,门都没有。”
徐钰望着挂满麦秆屑蛛网的顶棚无语,除了之前打遍全村无敌手,他还没干过其他坏事呢,怎到刘树这里,他就像无恶不作的恶霸一般。
“不干坏事,实打实地挣钱。”
刘树不相信,但看着徐钰神色,想到村里人都说他是秀才公,半信半疑,迟疑道:“怎么挣?”
“我娘做发糕在大集上卖,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婶子帮我娘蒸发糕,蒸一次算二十文工钱。”
刘树撇嘴,“你能做主?再说发糕谁家不会做,哪就要去大集买着吃?”
徐钰气结,“你帮我给婶子把话带到就行,别的不用你操心。”
传个话的事儿,简单,刘树伸手将铜板按住,“成,话带到,两文钱归我。”
从刘家离开之前,徐钰好心提醒道:“这几日,能不出门就别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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