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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钰乐得见牙不见眼,“读书笔墨纸砚要钱,买书要钱,我现在花销就很大呢!”说完又装出个害羞模样,道:“我不大好意思找温叔叔要钱了,都花了好几百文了,才想着让我娘卖发糕供我读书,不过爷爷肯定比我有见识。”
“既然觉得我娘卖发糕连带丢了大宝哥的脸,不如我同大宝哥一样都由爷奶供着读书吧,这样我家就不用做买卖丢脸啦!”
徐有森瞪大眼睛,鼻孔都在出气,倒是徐老头的眼神能刀人。
徐钰手上越发用力,心道:嘁,老子异兽都杀过,害怕你个老东西!
感觉揉捏手的力度越发大力,魏景行低头看了看两人挨在一起的衣袖,决定添一把柴,看着徐钰一本正经道:“爷奶讨厌你。”
徐钰清晰地看见徐老头脸皮抽搐了几下,正准备帮忙原话,魏景行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回,大伯想打你。”
春郊
目送三人走远的背影,徐钰转头教导自家孩子,“景行,以后不要瞎说大实话。”
白氏抱起魏景行,嗔责道:“阿钰,你别乱教。”正准备教导人说话不能这么直接,却听见儿子夸奖道:“不过景行干得漂亮,回去哥哥给你奖励。”
看着对自己竖起大拇指一脸得意的人,魏景行抠了抠手指,一脸郑重道:“巧言令色,鲜矣仁!”
得意洋洋迈着八字步的徐钰左脚拌右脚差点摔倒。
徐盛扶住弟弟惊奇,“景行说的这是什么话,听着好有道理的样子!”
跟镇上富户人家的夫子说话一个调调,虽然他听不懂,但感觉只有读了很多书才能说出来。
徐钰尴尬,二哥听不懂是吃了没识字读书的亏,但他听得懂啊,而且,怎么感觉······
迟疑地看向魏景行,他怀疑这小子在明着内涵他!
魏景行正前倾着身子给徐盛解释,“我爹,说的,教哥读书!”心里却是腹诽:孔老夫子早说了,花言巧语之人鲜少有仁德这一品性,你弟弟就是这种人,你当然觉得有道理了!
见状,徐钰立马丢掉怀疑,笑道:“这是温叔叔教我的《论语》内容,景行听了去还记住了,真聪明。”
徐有林笑着附和:“景行越来越灵光了,刚才还说了长句,看来念书确实不一样。”心里却是定了决心,一定要将发糕买卖做长久,给儿子攒钱读书花用。
徐盛却不像他爹这般有信心,刚进屋拉着三弟在一旁细问。
方才弟弟以每年三两银子的额外孝敬断了爷奶来自家闹的后路,还给里正爷爷提议找人将通往后山的山路修整拓宽,方便村里人直接翻过山到新修的官道去。
“阿钰,你是准备做什么吗?”
“大哥,你找柳叔再买几个蒸笼,要是钱凑手,再买两口大锅,长久来钱路子来了。”见一屋子人皆是一脸迷糊,他卖关子道:“听我的先准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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