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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是更加深径锁幽的地方,晏伽不打算得寸进尺,只是这样就足够小狼云雾潦倒、腰弓背颤了。
他抱着顾年遐,几乎是贴着对方的耳朵问:“要停了?”
顾年遐回头碰碰他的脸,摇头:“不够……这样不够……尾巴还是不舒服……”
晏伽深叹一口气,又开始折腾人,顾年遐再也抑制不住,发出绵长的吸气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都停了,晏伽重新给顾年遐穿好衣服,将迷迷瞪瞪的小狼揽进怀里,靠在墙角仔细打量对方的脸。
还是红色的,估计要等一会儿才能褪去。
晏伽耐下性子,将顾年遐扶正,从背后给他运气。天色还早,两人御剑去渡口用不了一个时辰,坐船到东湖城之后再换马车,要省好些力气。
若只有晏伽自己,他大可以一路飞去越陵山。然而御剑相当耗损法力,更何况是带着一个人。
顾年遐慢慢转醒,抱着晏伽的脖子蹭来蹭去,脸上带着意犹未尽的笑,天真脾气和得意之色各分一半,仿佛拿准了晏伽会处处顺着他,在这件事上也一样。
哪怕晏伽放了狠话,顾年遐也只会更高兴——他巴不得晏伽再狠狠地揉他的尾巴,那种感觉从未有过,只是尝试过一次,便有些上瘾。
原本想震慑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狼,结果反倒让对方更心满意足了。晏伽给他掸了掸衣服,蹲下去拽着袍角仔细看看,突发奇想问道:“你自己变出来的衣裳,会不会弄脏?”
“会呀。”顾年遐点头,“那是我的毛嘛。”
哦,原来是这样。
晏伽又问:“给你揪掉几根毛,你衣服会破吗?”
顾年遐立刻抱住尾巴:“不会,但是也不能揪我的毛。”
他扑在晏伽身上,眼睛却偷偷瞅着对方,眼底的浅金色亮如星斗。晏伽却不吃他这一套,晃了晃怀里的人,说:“下来自己走。”
“没有力气了……”顾年遐耍赖道,“尾巴好酸。”
“少来,刚才爽得差点就变回原形了。”晏伽一拍他屁股,“走吧,天黑前要到渡口,迟了就没有船了。”
今天渡口的人比平常要多上不少,许多都是金陵城里来的灵修,全然没了曾经意气风发的样子,唯余颓败沉默。面前一眼望不到边的长河,仿佛已经预示了他们的后半生,空茫、无望,甚至比筑基期的孩童还不如,就这样蹉跎掉余下数十年的岁月。
晏伽一言不发地站着,看船工解缆放橹,吆喝着赶快登船。船桨卷起江水泼洒到岸上,顾年遐闻到水中的腥味,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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