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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孙渠鹤肩头的玄鸦忽然两眼放光,一跃而下,低头猛啄那些鸡零狗碎。孙渠鹤又震惊又尴尬,扑上去捏住玄鸦的脖子,难堪道:“你疯了么?!吐出来!”
终于,在木偶的脑袋彻底粉碎的那刻,笼子上的锁也咔嚓一声断开了。顾年遐利落地打开笼门,向里面的银发青年伸出手:“来。”
青年伸手搭在他手掌上,皮肤冰冰凉凉的,困惑地望着顾年遐,静默了半晌,居然开口讲话了:“北……”
“嘘。”顾年遐把手放到嘴边,摇了摇头。
晏伽把木偶僵直不动的身躯丢到一旁,陡然感觉出一丝不对劲。
方才他进来时,屋内虽然有些发闷,却并不像此时此刻这样毫无生气,仿佛屋里的一切都凝滞了,除了四人的呼吸外,便再无其他气息。
连那些花草都丧失了活气,虽然还好端端立着,但晏伽五感通灵,能觉出其上的肃杀之气来。
——那是死物的气息。
晏伽顿时觉得毛骨悚然,猛一扭头,只感到四周都是盯在他们身上的眼睛,虽然什么都没有看到,但他能确定,“那种东西”就在这里。
忽然间,众人感觉脚下的地面微微抖动起来,像是收紧的口袋那样开始慢慢向中间聚拢。晏伽反手抓住顾年遐,沉声道:“不太妙,快想办法出去。”
孙渠鹤将玄鸦扔到肩上,抽出腰间的佩剑,一道寒芒插入地面,带出来鲜红的血丝。她眸色微沉,转头对晏伽说:“这屋子是活的!”
晏伽来不及想其他,直接将那蜉蝣青年扛到肩上,一手拽顾年遐,三两步走到门口,一脚踢了过去。没想到那原本硬邦邦的木门竟然变得像棉絮一样,顷刻就将他的腿卷了进去。
顾年遐急了,一剑劈过去,那扭曲的门框应声而断,断面处仿佛被削下的血肉,淌落着猩红的鲜血。晏伽觉得方才右腿被卷进去的地方隐隐作痛,也没放在心上,对身后几人道:“退后些。”
没想到孙渠鹤一步上前来,举剑道:“你们才要退后——当心了。”
【作者有话说】
晏伽:什么钱?没钱!没听过买东西还要给钱的!不行你把我杀了吧(叉腰)(理直气壮)
年年:(掰着山竹瓣儿算钱)
雷光恍如昨
晏伽怔了怔,也没说什么,自觉地向后退去。
孙渠鹤手握长剑,一剑挥出,霎时间周围的光影都为之变色,扭曲的门墙被她生生劈开,血肉泼散,乍看竟然与活物无异。
这时几人才看见外面的情景,先前座无虚席的看台已经空无一人,那些灵修连带着仙宠全都不知所踪,某种死气沉沉的威压扑面而来,与方才戏台之下那间诡异密室别无二致。
“御剑,先冲出去再说。”晏伽甩出双刀,两端一合,赫然是把修长的单手刀。他一边扛着浑浑噩噩的蜉蝣,另一手拉住顾年遐,足下劲风乍起,瞬间便腾到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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