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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边一见有人来,气愤的起身紧紧扒着牢房的门,“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谢安之嫌弃的用手扇了扇,“这里面的空气属实不怎么样!”
“苏姑娘,您多体谅。我们能找到这处密室一用已经很难得了,毕竟二殿下失踪后要是被旁人发现,我们很难跟朝廷交代。”
“苏家!你们是苏家的人!不是说苏家对大齐百姓常怀慈悲之心吗?你们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谢安之往前一步,看着季边一慌乱无措的眼神,“你们季家为官为政,为祸于民,凭什么要我们苏家去给你们收拾烂摊子?要不,你们的皇位也分给我们坐坐?”
“你!你大逆不道!我昭皇叔呢!是不是也被你们抓起来了?”
谢安之邪魅一笑,“二殿下这就冤枉我们了,我们可没有将昭王殿下抓起来哦,我们是直接把他···杀了。”
“你说什么!你疯了吗?整个朝堂只有他能压制世家的气焰,你不知道吗?你要杀了他!”
季边一无助又气愤的挥舞着拳头,仓皇间,抓住了谢安之一直带着的面巾。
面上突然一凉,谢安之本能的捂住自己的脸,季边一被吓一跳,随即嘲笑着,“你这个丑女人,你就是自己长得丑,见不得别人好!”
谢安之确认冰蕊给自己做的人皮面具还好好的在脸上,冰冷的眼神杀过去,季边一是现在唯一还在带兵的将领,上阵杀敌对他来说也是常事,可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一个小姑娘的眼神唬住。
“我劝二殿下还是要尽力配合我们,这样也能少受些痛苦。我苏家为大齐尽心尽力这么多年,却没有一个人记得我们的好,甚至容许那五大家族爬到我们头上来作威作福!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二殿下,我就问你,我不过是拿回苏家原本应得的,有什么问题吗?”
季边一欲言又止,是啊,有什么问题呢?他们原本就不欠大齐的,为什么所有人都理所应当的要求他们散尽家财?
他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像是在乞求,“可是也不能视会州两个县的百姓性命而不见吧。”
“那五大家族谁不是这样做的,我不过跟他们一样,怎么就成了万劫不复的罪人了呢?”
最后这句话对季边一几乎是致命一击,若连他们都这样,谁还能救这些百姓于水火呢?
他垂头丧气的靠着墙坐下,“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呢?我又要如何配合你们?”
“那就辛苦殿下告诉我们真正的官船到底什么时候到,朝廷的赈灾银呢?”
季边一的眼神逐渐空洞,信仰在逐渐崩塌,这次官船上的粮食,是自己挪用的军粮。他原以为自己乔装进入会州,能悄无声息的将这批粮食安全送到,就算日后被昭皇叔发现以军令罚处,他也心甘情愿。
可现在,粮食被水匪抢走,昭皇叔被苏家杀害,自己要怎么办呢?每一条路都是死路。
与其这样,自己定不会留在这里当苏家制衡朝局的一把刀,用自己的血化作刺向大齐百姓的箭羽。
谢安之刚转身想走,身后就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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