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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今日是第二次解毒了。”
谢安之几乎是同一个时辰过来给季淮序解毒,她还没来,季淮序已经提前一个时辰在等了。
谢安之到的时候,季淮序已经换好了衣裳,坐在书桌前看着兵法。
“好,这就过来。”
谢安之先去床边摆针,“看样子今日殿下的身体已经好得多了。”
“是,赶紧头脑松快了不少,还是得感谢苏姑娘的医术。”
谢安之客气疏离的笑笑,“殿下客气了。”
季淮序坐到床上,重新解开亵衣,这一次他已经熟练了许多,“我之前在边关领兵的时候也曾听闻过孤魂散,依稀记得当时好像听说解毒没有这么麻烦,季某想请教请教苏姑娘。”
谢安之拔出一根针直接扎到季淮序的穴位上,季淮序记得昨日明明没有扎过此处,还想再问,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话了。
他挣扎无用后,才听到谢安之温柔的嗓音缓缓倾泻在自己耳边,“殿下,每个医者都有自己的一套治疗方法,您拿着之前道听途说的传闻来质疑我的医术,实在是不礼貌。”
随着第二针、第三针落下之后,季淮序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僵硬的无法动弹了,只好勉强眨眨眼睛求饶。
第四针顺势而下,刺骨的痛又排山倒海的袭来,哪怕坐在那里不能动,季淮序身上冒出的豆大汗珠可一点做不得假。
如坐针毡的一个时辰是如此漫长,季淮序闭着眼睛奋力忍耐,谢安之坐在他原本坐着的书桌前随意挑了一本书来看。
“苏姑娘,不好了,官船遭水匪来犯,我们去接应,死了不少弟兄,你快去帮忙救治伤者啊。”
谢安之正在给季淮序拔针,小厮突如其来的闯进来说了这么个消息,两个人都很意外,“你说什么!”
谢安之顾不得重新把银针收好放回药箱,直接背上药箱就跟着小厮跑了,只留下季淮序一个人留在原地。
谢安之想想也不放心,回过头来重新叮嘱他,“你且安心在这里待着,外面的事情有我们,你不要动,万一内力反噬,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季淮序安静的像个被抓住小辫子的孩子,垂下头的委屈神情只有他自己知道,鬼使神差的,谢安之莫名觉得他毛茸茸的头顶可爱,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记住啊!”
她飞快的跑走了,季淮序吃惊的抬眸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对她太好了,让这个小妮子分不清大小王了,她怎么敢这样对自己!
他用手感受着她给予的痛楚,明明比之前解毒的痛轻了不知道多少,为什么会久久消散不去?
微弱的油灯洒在闭塞昏暗的走道里,谢安之举着火把,亦步亦趋的跟在齐映身后。
“苏姑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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