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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鲤不住地磕头,她身子不住地发抖,竟是绞尽脑汁,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究竟何时杀人了。于是元鲤带着委屈说道:
“父皇,儿臣不知儿臣究竟哪里做错惹父皇生气了。”
永昌帝冷哼一声:“你自己不会看看地上的折子吗?还是从前国学堂教的东西你都忘记了?!”
于是元鲤将地上的折子捡了起来,越看越止不住地颤抖。
这是许多官员联名上书,声控她从前谋害一位宫女梅香之事。她记得梅香,是皇后身边嬷嬷的女儿。
可是元兰不是说这件事她处理干净了吗?!
元兰......对了,绝对是元兰。
“父皇,父皇,您千万不要相信小人说的话!女儿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元鲤跪在永昌帝的脚边,哭诉着。
而永昌帝更是怒火中烧,不怒自威地笑了声:“你还真是胆大妄为。任何人只要碍着你的眼,你便要除之后快了吗!”
“本来,朕还以为这段时日你有所收敛,朕念你尚且知错就改。哼。想不到,你还真是让朕失望。”
“滚!有多远就滚多远,你若是再出现在朕的眼前。你二姐便是你的前车之鉴!”
宫道上。
元鲤失魂落魄地走着,不远处。似乎站着一个人。
元蕙穿着一身金色的宫装,她今日打扮地比往常还要像一位皇室公主。在与元鲤擦肩而过的时候。
元鲤还有几分恍惚。
分明在几年前,元文蕙还是那个任人宰割的蠢货。对她做什么她都不敢吱声,元鲤仔细想来。这一切的变化似乎都是从元蕙的不对劲开始的。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元蕙忽然叫住了元鲤:“七皇姐。”
元鲤懒得搭理她,敷衍地抬眸:“你如今想要什么都有了,父皇、权势,你又来唤我做什么?”
说罢,她笑了笑:“你莫不是,想要本公主给你道声恭喜吧?”元鲤轻飘飘地冷哼了一声:“你休想。”
然而,元蕙只是往前走了几步,对着元鲤说道:“七皇姐难道,不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吗?”
元鲤看着这漫天的雪花,有了片刻的恍惚。
那时似乎没有下雪,她穿着一身明艳的宫装,将元文蕙在下学的路上拦住了。不由分说地就要杖责她。
那个时候,她只是想要教训教训元蕙罢了。
却没想到,最后到了几乎魔怔的地步,究竟是为什么呢?她与元文蕙何时就到了非要你死我活的地步。
元鲤仰头看天,冷冷笑了笑:“其实。本公主一开始只是因为很羡慕你才走近你的。”
“本公主羡慕你有母妃疼,虽然父皇对你没有丝毫的宠爱。但只要你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萧淑妃娘娘便会不吝夸词地赞叹你。”
“哪怕你做错了,做得差了些了。萧淑妃娘娘依旧会鼓励你。安慰你。可我呢?”
她转头看向元文蕙,步步走进。最后凄惨一笑:“哪怕我日日如履薄冰地维持着荣誉与优秀,却永远也换不来母妃一句夸奖。”
“为何我不是男儿身呢......为何我不是男儿身呢,母妃,儿臣也不想让您失望的啊。”
说罢,她一边往前走,一边疯疯癫癫地念叨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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