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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灰灰饿了。”姜云曦伸手挠了挠灰灰的下颌,视线与萧瑾熠相交错,单纯地嘟囔一句。
“它是该饿两顿。”萧瑾熠目光简单地扫过灰灰胖嘟嘟的身体,口吻凌厉极了。
灰灰像是听懂了似的,一股脑地往姜云曦怀里蹭,委屈的很。
姜云曦也惯着它,萧瑾熠见到这个场面,只觉得头疼,或许,他将这只狼留在她身边的决定是错的。
原本瘦弱的小狼如今改头换面,这体格跟猪确实没有什么区别。
“殿下,你是不是在说灰灰胖了?”
“嗯。”萧瑾熠也是坦荡,将书案上的东西都移开了,随即摆上的是一副崭新的棋盘。
又要下棋?姜云曦眸光轻瞥一眼盛着棋子的玉盘,萧瑾熠心思格外缜密,下棋容易暴露一个人的思维和心机,她得小心点儿。
灰灰将自己团在一起倒在地上,既然没有大餐它就只能睡觉了。
“殿下,臣女跟您下棋就只有输的份,无趣。”姜云曦瘪了瘪嘴巴,满不情愿地看着移到自己身前的白子,声音绵长,像撒娇一样。
“你的棋是跟谁学的?”萧瑾熠在棋台中央缓缓落下一颗黑子,暗沉沉的目光凝着姜云曦,平静淡漠的眸子如同一汪死水,带着审视。
姜云曦如实回答“是跟着兄长学的。”
姜昱淮长姜云曦六岁,跟着他学很正常。
不知为何,萧瑾熠总觉得,姜云曦的周身像是裹上了一层厚重的云雾,让他有些看不清她的心思。
书案一边的檀香静静燃烧着,棋台上的黑子与白子交错斑驳。
“殿下,这一局是不是该臣女赢啊?”姜云曦唇角勾起,嗓音揣着一丝傲娇之意,活脱脱像一个纯白的兔子因为吃到了胡萝卜而激动。
“嗯,是你赢了。”萧瑾熠看淡了输赢,却看不清姜云曦的心思。
甚至这长达一炷香的棋局,他都觉得姜云曦没有半分不对劲,从最先被压制到现在的逆风翻盘,他像是被带着走一般,但又转过头想,姜云曦好像没有这么聪明。
“时辰不早了,营帐外应该没有什么人,你先走吧。”
“是。”姜云曦起身施了一礼,步伐轻快地朝着帐外走去,灰灰则是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嗷呜,终于能吃饭了,饿死了!
等姜云曦已经走远,竹影才持着剑刃进门。
“王爷,适才郡主的两个丫鬟在营帐附近徘徊了一会儿。”
此刻,萧瑾熠还沉浸在这一盘棋局之中,对于竹影的汇报也是满不在意。
“姜云曦,你还真是让本王意外。”
他心情不好
月华轻抚大地,洒下缕缕柔荧丝。
晚秋的风透着些许刺骨的阴寒,晚宴设置在狩猎场的百尺高台上,众多宫女已经摆好了宴席,零零散散的官员携其妻儿入场。
姜云曦从营帐中出来的时候,凉飕飕的冷风便迎面而来,像是带着魔力一样,无孔不入,即使身上搭着披风,也忍不住身体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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