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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人等回来后,好一顿问:“见着闻迁了吗?”
白玥气喘吁吁地摇头:“没,见着夫人。”
闻逆川心下一沉,若是没见到闻迁本人,这趟算是白跑了。
“她说替你转告闻迁?”闻逆川急忙又问。
白玥点点头:“此事也关乎夫人,想必她不会怠慢。”
闻逆川轻叹一口气,闻夫人固然不会怠慢,但此时转告定没有见到闻迁本人来得实在,闻迁多疑,若没给他一颗“定心丸”,此事没算翻篇。
既已去过,闻逆川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回府的第二天,他便开始装病。
一来不想总女装出去见人,毕竟蛊用多了也伤身体;二来,那便是防的谈煊,说到底谈煊正直血气方刚,保不准要“圆房”,岂不是暴漏了他是男儿身。
可赖在王府不走余颜可不会因此而不来“叨扰”他。
今晨一早,闻逆川刚伸了个懒腰,就听闻白玥匆匆忙忙地过去喊他。
“小川哥,那个余什么要见你。”语气之急,差点让白玥没喘过气来。
闻逆川拨了拨睡乱的碎发,敷衍了一句:“说我病了。”
“说啦!”白玥急得跺脚,“没用!人已经进院了。”
“什么?!”闻逆川吓得光着脚就跑到了窗边瞅瞅。
果然,远远就能见到那个粉不拉几的身影逐渐靠近。
他干净收拾了一下,从枕头的暗格中取出化男为女的丹药,含在口中。
这一溜动作结束,喊门的声音也响起来了——
“闻侧妃,表小姐给您请安!”
这一声喊得极大,几乎要把院子内的桃树花瓣震落下来。
砰——
一声巨响,闻逆川也不甘示弱,用力把门一推,整个人就蹦出来了。
把堵在门口的人都吓了一跳。
今日的余颜一身粉色,头上的发饰华丽到繁杂,脸上的胭脂也涂得考究,像极了一只粉色的花鹊。
见到他出来后,她捂着鼻子,眉头紧皱:“嫂嫂虽是侧室,可到底是平南王的妃子,日上三竿都不起,真是没礼数。”
闻逆川今日不能睡到自然醒本来就带了起床气,这余颜还明里暗里点他是个“侧室”,可算是撞到他枪口上了。
没等闻逆川说话,余颜又补了一句:“嫂嫂平日在王府就是这个点才起的么,你可知表哥晨起要喝一碗醒神汤……不过,嫂嫂也不必太担心,今早的醒神汤,我已经替你送去给平南王了。”
醒神汤?闻逆川心中冷笑了一声,他谈煊喝粪水都与他无关。
闻逆川打量了她几眼,于是也学着她把手在鼻前扇了扇风,随后捂住鼻子:“妹妹最近可觉口干舌燥,心神不宁呀,口气好大呀。”
“你什么意思?”余颜微眯着眼。
“你有口臭。”闻逆川直言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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