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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坐在钱彻身旁的伍大人忽然站起来,指着闻逆川说道:“你又是何人?”
“他是我府上的门客。”谈煊提他答上了。
听罢,闻逆川一怔,他原本还苦恼着给自己编一个什么身份好,没想到谈煊竟然替他解围了。
谈煊不想与他们多言,很快把话题兜了回来:“王五在何处?”
钱彻一抬手:“带上来。”
很快,王五就被押送上来了,一进门,见到满屋子的乌纱,不由惊了惊。
“大胆王五,见了刑部尚书,还不快跪下。”伍大人吼了一声。
还没等王五反应,身后押送他的两人硬把人摁了下来。
一声闷响,王五双膝着地。
闻逆川隐在谈煊身后,远远地看着,隔着衣物,他都能感觉到骨头碎裂的痛感,心中的疑惑越发浓烈,明明这案子是谈煊负责的,王五自首但尚未供述,怎么就来这么一大群人围观了。
“王五,你说你要自首,快说,你如何杀人割肉,如何变卖珍品?”钱彻的声音带着沙哑,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
王五目光怯怯,环视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屋内的主位上。
“我、我只认变卖珍品,”王五咽了咽喉咙,“我不认杀人,我没有杀人!”
“大胆!”一旁的伍大人好似比钱彻还要激动,“方才宫中的侍卫已将你供出,你不仅变卖珍品,你还在背后指使抢劫、杀害有钱的买家。”
“来人,把那侍卫的头目也押上来。”钱彻说道。
没过多久,又一人把押送了上来。
那人不像王五那般惊恐,眼里反倒十分平静,见到王五时,他别过了脸,然后跟着跪了下来。
“说。”钱彻正襟危坐。
“王五家中妻儿病重,急需用钱,机缘巧合之下,我们盯上了宫中的贡品,只因这些珍品都长期藏在收纳的屋子里,每年清点一次,有时候还不清点,再加上我的职务便利,所以,就动了歪心思……”那侍卫说道。
“他就是变卖的中间人,”说着,侍卫指向王五,“是他联系的花老板,贵的东西拍卖,便宜的随手卖。”
“为什么杀人?”钱彻又问。
“宫中宝物清点虽然松散,但能蒙混过去的都是些不值钱的,那几件最珍贵的定有百双眼睛盯着,所以一旦拍卖完拿到了钱,我们就会杀人把珍品再劫回来。”侍卫说话依旧平静,好似在陈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说白了,就是便宜的货卖了就算了,但珍宝卖了得抢回来,不然宫中珍品点卯,会被发现。
这听起来虽然有力,但王五却整个人像出了神一样,跪着愣在了原地,他猛地转过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侍卫:“你、你乱说什么……你、你为何要这么说!”
然而那侍卫根本不理他,而是像木偶一般垂着头。
“大人,我没杀人!我没有!我从来不认识那些死者,我与他们更是无冤无仇,我承认我鬼迷心窍,为了家中病重的妻儿,偷了宫中的东西,但我从未杀过人啊,大人明鉴!大人明鉴!”王五边哭喊着,边哐哐磕头。
忽然,王五磕头的动作一顿,好似想到了什么,抬起脸来说道:“叫阿铎来,叫阿铎,阿铎会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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