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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逆川步步靠近,观察着眼前的人,几日不见,谈煊好似消瘦了一些,似乎是没休息好,双眼下泛起了一圈淡淡的青色。
“方才听闻大人身体不适,前来替大人瞧瞧。”说完,闻逆川蹲坐在了矮桌的对面。
两人相对而坐。
闻逆川抬眼看着眼前的人。
“我看大人这些天是没休息好。”还没等他问,闻逆川自顾自地说道,“大人是觉得哪儿不舒服?”
“胸闷得厉害。”谈煊的语气淡淡的,听着也不像胸闷的样子。
闻言,闻逆川抬起手伸向谈煊,一只手固定住掌心,一只手替他撸起袖子。
“你这是……”谈煊被他忽然触碰的举动惊了惊,下意识手往后缩,可闻逆川力度加大,把手摁在了原处。
“我替大人把把脉。”闻逆川说道。
说完,闻逆川指骨分明的手搭了上来,三根手指不偏不倚地抚在手腕的寸口处,不轻不重地往下触摸。
谈煊垂眸看了一眼,而后又别过了脸。
不知是不是错觉,自打闻逆川把手放上来的那一刻,他感觉胸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变成了如鼓一般的心跳。
这样的情况似乎已不是第一次了,这样不经意的触碰,总能让表面平静的谈煊,内心激起千层浪,翻涌得让他无法集中精神。
这何尝不是一种“怪力乱神”。
闻逆川把着脉,触摸了一会儿,而后缓缓抬起眼,对着谈煊来了一句:“大人,你好紧张啊。”
谈煊神色一紧,连说话也没有方才那样有底气了:“我、我有么?”
“有。”闻逆川靠近了几分,那只放在脉搏上的手范围更大地去触摸。
可越是这样,越让谈煊难以平静下来。
下一秒,谈煊直接把手抽了回去,把闻逆川也吓了一跳。
“把脉把了这么久,也没见你说出个所以然来。”谈煊语气责怪道。
闻逆川顿时委屈地皱起眉毛,说道:“是你一直脉象不稳,我都没摸清楚。”
“我没事了,我现在好多了,”谈煊说着,冲眼前的人摆了摆手,“你回去吧。”
闻逆川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可奈何谈煊一副要“送客”的姿态,让他也不好再坚持了。
既然人家都说没事了,他也没必要强求。
于是,闻逆川就这样不明所以地被请了出去,回到小房子的时候,他还忍不住骂一句,谈煊这人真是的。
时不时就会冲他发神经。
深夜。
蝉鸣此起彼伏,闻逆川褪去外衣,安稳地躺在床榻上,听着外头逐渐规律的白噪音,渐渐来了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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