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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了半晌,都是谈潇说的多,且好似怕谈煊听不懂似的,他三句不离军中之事,从打胜仗说道训练精兵。
忽然,圣上谈潇话锋一转,说道:“堂兄,你出征南面征兵许多,也合并了许多,皇家军也削减了不少,这不,前些日子,宫中总传有刺客,朕甚是不安,辗转难眠。”
“还是自家人,我才敢同你这样说,我不如堂兄你这般硬朗善战,说不怕是假的。”谈潇语气一改方才的欣喜,缓缓沉了下去。
说到这儿,谈煊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反应,神色不由染上了些担忧:“刺客抓到了吗?”
这话没说完,就被谈潇打断了:“暂时还好!劳堂兄牵挂!但也多亏了齐大人,他知晓此事后,上奏给朕,还替朕挑了数千精兵保护。”
谈煊顿了顿,问道:“是指皇城精兵?”
“不错!”谈潇好似来了兴致,接着道,“堂兄,这支军队暂时保护朕的安全,倒也凑合,只不过不能同你手里的精兵比较……”
谈潇稍稍停顿,又接着说道:“听闻你大胜的捷报,朕总想着要亲自见识见识你练出来的士兵,那可都是我大盛的勇士,他们跟保护朕的皇城军一般,都流淌着忠于我大盛的鲜血!”
话说到这份上了,谈煊顿然心中明了——
什么流淌忠于大盛的鲜血,分明就是暗示皇城的自卫军也好,谈煊练出来的精兵也罢,都该效忠他谈潇。
这少年皇帝是要释他的兵权。
果然,如今南面安稳,谈煊手里那百万大军兵符,便是圣上的“眼中钉、肉中刺”。
边疆有事,武官掌兵,掌兵过多又被皇家忌惮,被文官参奏弹劾,边疆无事,则多被闲置,在朝中影响力受限,被文官轻慢。
谈潇再也不是儿时那个胆小怕事的“小哭包”了,他是当今圣上,对朝中之事的掌握、心思之缜密,连谈煊听了也有些措手不及。
下一秒,谈煊立马从椅子上站起,对着谈潇行礼:“圣上的安危乃臣心之所系,臣曾训练五万精兵,个个骁勇善战,还请圣上能将其纳入皇城军中,时时刻刻保护圣上。”
此言一出,谈潇明显愣了一下,而后他也跟着站了起来,快步走到谈煊面前,扶住他行礼的手臂,道:“堂兄何出此言!那五万精兵乃堂兄亲自调练,给朕作区区皇城守卫,未必大材小用了。”
“圣上的安危何其重要,还请圣上能准许!”谈煊语气坚定,说着竟单膝下跪。
“堂兄呀……”谈潇语气犹豫着。
“圣上,南面骚乱不断,臣在军中仍继续挑选精良,平南之事而非一时,乃千秋之业……可绝不能把圣上的安危置之不理。”谈煊接着道。
可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谈煊也是个“老狐狸”。
一番话堵得谈潇无话可说,南面刚刚平定,这兵权也不是他想收就能全部收回的。
谈潇连忙扶谈煊起身,语气满是关怀:“堂兄总牵挂着朕……对了,堂兄,如今你回到京中,军中之事没之前那样急迫,可有想再朝中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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