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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河是金家门生,自然也知道这颂月便是宋朝月,从前是国公与益阳公主的儿媳。
“她?我早就赶她走了。”
左河从喉咙里发出两声低笑,这年轻人,尚未知情爱,以为故作轻松便可掩人耳目。
他可是听说,那日宋朝月差点儿被刺之际,孟祈那般着急的样子,可是演不出来。
“孟祈,我劝你还是将那些东西交出来,上头定会留你一个全尸。”
“上头?”孟祈再度逼近左河,“左大人说的是哪上头?是金太傅,是国舅爷,还是……太子?”
他接连点出三人名讳,左河的心又重重下沉,果不出金太傅所料,这孟祈,已经将一切都查出来了。
要是叫他将这些东西带回笙歌,到时,他们所有人都是灭九族的死罪。
所有孟祈,今日必须死,连带着他苦苦搜寻的东西,都必须埋葬在这山泽城。
“来人,给我上!”
左河一声令下,数不清的人便朝孟祈和孟梁冲了过去。
左河退到院中,看着孟祈被围住,他冷笑一声,朝其书房走去。
——
昏暗的地道之中,宋家姐弟被护在正中间,前后护着她们的人拿着几个箱子,里面装的都是太子一党的罪证。
宋明泽在宋朝月前头,阿罗在她身后。
纵使在这阴冷的地下,宋朝月的额间仍旧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她的手抓着宋明泽后背处的衣服,匆匆往前快跑。
突然,她猛地停住,问前头的齐管事:“我们走了,孟祈和孟梁该怎么办?”
齐管家也分外着急,三两下解释说:“宋小姐,主子身经百战,定能全身而退,现下要紧的,是咱们赶紧出去。”
说着,队伍又加快了脚步。
那么多人,孟祈和孟梁如何应付得来,宋朝月的担忧到了极点。
她害怕,下一次再见到孟祈时,他会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不知走了多久,跑了多久,一行人终于走出密道,到了一片茂密的山林之中。
宋朝月仰头看着天,天边有几颗星星正在闪烁。
忽地,她听到山林里传来几声鸟叫,一唱一和,似乎在说话。
宋朝月循声看去,便见齐管家嘴里正发出着鸟鸣声。
不一会儿,几只鸽子扑闪着翅膀落到了他的肩上。
只见齐管家咬破指尖,从怀中抽出几张空白的纸条,飞速写上后绑在信鸽的腿上,将这几只信鸽放飞。
这事做完,齐管家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处草丛,“宋小姐,那草丛后面有一小山洞,还请你们三位暂去躲避,待到在下处理完事情,再来接你们。”
宋朝月满面愁容,一边担心孟祈,一边害怕自己误事,只能忙不迭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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