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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荣按捺住那一颗蠢蠢欲动想要揍她的心,慢慢地说道:“你一直都是这么说话的吗?有没有人给你气死过。”傅清宁有些心虚地说道:“怎么会呢,我觉得我挺善解人意的。”温荣半晌没言语,过了良久,他叹了口气,“我这个人心烦的时候喜欢去喝酒,要不你陪我去喝几杯吧。”傅清宁道:“家里也有酒啊,回家喝吧。”她见温荣眼风不善,忙改口道:“好吧好吧,你要去哪?我陪你去。”温荣道:“随便找个酒馆就行。”因为天色已晚,酒馆大多打烊了,两人走了半日,好容易才找到了一家,里头也没几个酒客,等温荣喝完几坛之后,廖廖几个客人也己经全走光了。傅清宁数了一数他喝光的空酒坛,有四个了。她心想着这人喝酒跟喝水一样,肚子里那么点地方,怎么能盛得下那么多酒呢。正寻思呢,温荣突然就醉倒了,趴在桌子上怎么拍叫都不醒。本来他在喝酒,酒保也不好意思地赶他们走,一见他醉倒,酒保就走过来了,很不好意思地道:“两位我们要打垟了。”傅清宁只得结了帐拖着温荣出来,只见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己下起了小雨。身边又是个烂醉如泥的人,她觉得这个晚上真是悲催透了。但是且慢,事情还没有了结呢,她对青州城并不是很熟,连身在哪里都不知道,温荣又醉得走不动路,想再回酒馆里去呆着,人家己经关门了。怎么办呢?总不能把他扔在这里吧。她纠结了半日,心里头冒出了好几个主意,都被一一否决了,没办法,背着他走一程吧,说不定路上能遇到马车和下人呢。喝醉的人偏又死沉,她背着走了半天,觉得脚都要断了。温荣还不老实,从她背上滚下去了好几次。她快抓狂了,恨不得甩他两巴掌,让他清醒一下。然后她突然看到一座很恢宏的府第,不就是刚刚赴宴过的明国公的府第吗?这下有救了。叶襄半夜被下人叫醒,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出来一见烂醉的温荣和他身边的狼狈少女,惊讶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傅清宁很不好意思地对他说道:“温荣喝醉了,我背不动他,想问你借辆马车送他回家。”叶襄忙令下人将温荣扶进去了,又道:“你先进来换件衣服,在这里住一夜,明早再回去。”傅清宁也累坏了,“那就多谢你了。”房间里炭火烧得暖暖的,她换了衣服,擦干头发,穿上暖靴,又喝了杯热乎乎的姜茶,整个人一下子舒坦了。休息了一会她去看温荣,只见叶襄也在房间里,见了她便问:“为什么要你背回来,马车和下人呢?”傅清宁道:“我们走路去的酒馆,没带下人。”叶襄哦了一声,“那他喝了多少酒了?”“呃,有四坛多,五坛不到一点。”“他现在这么不中用了吗,才四五坛就醉成这样,以前十坛八坛不在话下。”“可能是他心情不好吧,不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吗?”叶襄大奇:“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傅清宁便道:“他今晚遇到老情人了。”“老情人?谁?”“牟二奶奶。”叶襄愕然:“你是说牟瑞风的婆娘江采云?”傅清宁不知道牟二奶奶的闺名,迟疑道:“应该是吧,她是姓江。”“所以你陪他喝酒,又把他背这里来了?”“是啊,要不怎么办呢?”叶襄看她一副无奈的样子,突然很想笑,好容易才忍住了。他心想这么傻的姑娘换了我也不会放过,逗弄逗弄真挺好玩的,也能给死水无澜的生活增添不少乐趣。床上的温荣突然嘟噜了一声:“水。”傅清宁连忙走到床边,只听他说道:“我口渴。”床前小几上就有倒好的茶,傅清宁递了过去,温荣还不接,傅清宁只得放下茶杯将他扶起,然后把杯子凑到他嘴边喂了他几口。叶襄实在看不下去了,“傅姑娘你去睡吧,这里一堆的下人,不用你忙了。”傅清宁巴不得这么一句,立即放下了茶杯,“那我去睡了,哎,可累死我了。”她的身影一消失,叶襄便道:“别装了,人已经走了。”温荣一骨碌坐了起来,两眼清明神采奕奕哪里有半点醉酒的样子。叶襄道:“好意思吗?这个大的人还捉弄人家小姑娘。”温荣道:“我快被她气死了,不捉弄捉弄难出我心头之气。”叶襄好奇道:“你不是容易动气的人啊,怎么会被气成这样?莫非是人家不肯上你的床?”温荣轻哼了一声,“上什么床,我可不像你,身边离不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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