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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昭尽量快速又轻柔地用双氧水给她清洁了胳膊上的伤口,又抹了点药水。
他的动作很轻,只是江怀序实在是太不耐痛了,白皙的脸颊上眼眶红了一大圈,看起来可怜的不行。
他叹息一声,抑制住想要摸摸她脑袋的冲动:“裤子要剪掉。”
江怀序膝盖上的血迹已经在牛仔裤上干涸,皮肉连在一起,根本脱不下来,只能剪掉边缘然后撕开。
江怀序光是听见这话都能想象到有多痛,声音愈发颤得厉害:“那你轻一点哦。”
池昭小心地将伤口边缘的牛仔裤剪下来,又用清水一点点打湿伤口边缘已经凝固的血迹,创面比他想得要大得多。
这样都能忍住不哭,已经是非常勇敢的小女孩了。
池昭一边继续润湿伤口边缘,一边开口:“小狗你想叫什么名字?”
“我起吗?”
江怀序还沉浸在眼前的紧张情绪中,她眼巴巴地看着池昭手中的动作,对她来说,池昭的手就像悬在她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会在撕下那块和伤口粘连的布料时给她致命一击。
“嗯,是你捡回来的。”
江怀序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起来:“叫兜兜好不好,它胸前有一小片黄色的小绒毛,看起来像个口水兜。”
“好,那就叫兜兜。”池昭看了一眼趴在边上的小狗,声音又沉又缓,带着让人安心的镇定。
兜兜像是听懂了似的,跟着叫了两声,还用小爪子扒拉着江怀序没有受伤的那条腿蹭了蹭,肉松也乖巧地蹭了她两下。
池昭一边跟她聊天转移她的注意力,一边慢慢撕开已经被润湿的牛仔裤。
其实已经非常轻柔了,但毕竟是重新撕开伤口,这种大规模的创面不可能不痛,江怀序已经疼得冒冷汗了,但硬是一声没吭,池昭也专心地看着眼前的伤口没有抬头。
直到一滴眼泪掉到了池昭的手背上。
池昭终于抬起头,江怀序昳丽的小脸看起来皱巴巴的,眼睛红红,鼻子也红红,大颗的眼泪一滴滴地往下掉。
她抽泣着抑制住发抖的身体:“对不起,我真的控制不住,太痛了。”
“啪嗒”一声,直直得砸进他的心里,连带他的心脏也痛的瑟缩。
池昭被她哭得慌了神,想要伸手摸摸她的头,但最终又在半路转弯,改成拍了拍她的肩膀,生硬的语气里被刻意放缓,带着哄人的意味:“好了好了,马上就不痛了。”
“吹吹吹吹就好了。”这么冷的一张脸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有些违和,但池昭还是学着记忆中母亲的样子,轻轻地吹了吹她的伤口。
池昭给她包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两颗巧克力给她,连哄带骗的想止住她的眼泪:“吃点糖就好了。”
给江怀序包扎完池昭才有空看这一小团黑乎乎的小狗,他摸了摸兜兜的头和尾巴:“兜兜应该是德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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