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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上去一脸欣喜,也不知这份莫名的情愫因何而起。
这大概就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吧!程扬知就差把自己拿到空白角色本的秘密全盘托出。
“好啦我不会害你的,你可以相信我。”程扬知笑眼弯成秋月,嘴角梨涡映春花。
她无端乐观,任谁见了都不会觉她心有城府。
凌延川见状收起怀疑,不忍发笑:“夫人可真似璞玉。”
“什么?”程扬知吃了没文化的亏,听不出凌延川是意指她天真还是愚笨,“你跟我说话可以不用这样文绉绉的。”
“属下不敢无礼。”凌延川虽嘴上这么说,勾起的唇角也仍未落。
程扬知不想废话:“所以你认不认识七少主呀?”
她眼下真将人当成是同行玩家,以为所谓“七少主侍卫”与她“永宁郡主”一样,只是个身份卡。
“想知道什么?”凌延川略显无奈,摸不清这女子有何想法。
程扬知就当真心换真心:“我今日参加殿选前听各州小姐们说的,七少主……”
她话语未尽,皱眉摆头,似是表达贬低。
“为人不堪?”凌延川眉头轻挑,“夫人方才唤人疯瘸子,也不恐隔墙有耳,落人把柄。”
“什么把柄?”程扬知装糊涂,又侧身前倾凑近,语气里充满玩笑意味,“落在你手里,我乐意。”
凌延川嗬笑一声,大抵心觉有趣:“夫人敢言。七少主在外遭人非议,夫人为何还要嫁?”
“我没得选呀!”程扬知似在撒娇,扁着嘴角,“若是有得选……”
“夫人想选谁?”凌延川微微偏头,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
程扬知毫不退缩,视线对上他目光,答案藏在眼底而非话语:“你猜。”
话既已到此份上,怎说也该酒店本垒……
……加上微信了。
凌延川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似笑非笑:“夫人若真不想嫁,属下倒有一计。”
“你要跟我私奔吗?”程扬知思维过于跳跃,再给她一柱香时长,儿女之名皆可定,“也不是不想嫁吧,但你说这七少主再怎么着,成婚之日人都不出现,也太不是男人了。”
她话虽这么说,心里不过是好奇这个角色罢了。
凌延川垂眸半晌,不知在想何事:“夫人该回房了,属下先行告退。”
啊?怎这剧情走动如此之快?
程扬知不明所以,回头一看凌延川早已消失在她视野里。
“这该不会是我捕鱼大业里第一条脱钩的吧?”程扬知懊悔万分,全然无心再闲逛。
转念一想,说不定凌延川是提示她接下来的剧情在婚房里进行。
嗯,先搞事业,再搞男人!程扬知提起喜服裙摆,打起十二分精神回了房。
月色朦胧,红烛微光透过精致窗花;床幔轻垂,婚床上面铺着一床绣着并蒂莲的红色锦缎被褥;房间一角摆放着红木梳妆台,那些程扬知用不着的首饰和香粉皆是精致。
房门上挂着红色绸缎和铜钱串,若是有人走过,身侧带动的微风便会使铜钱串轻晃,发出声响。
同她的古着店门前风铃一般。
夜里极静,方才在院内除了凌延川之外,也不曾见到其他下人。
房间外有分毫动静,都会被程扬知的耳朵捕捉到。
像是木质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音,却徐徐不急,不似白日里见过的那些车马轿子。
程扬知莫名有些惧怕,这未知的声音愈来愈近,好似目的地正是她所在之处。
她急忙从盘发上拔下一枚簪子藏于袖中,电视剧里都这么演,遇袭能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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