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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极帮他捡出蓝子,哗啦啦的扔进了一侧的棋盒中,嘴里慢悠悠的说道:“皇帝的玉玺,被愚蠢的宦官摔裂了,宫里的玉雕师,焦头烂额的在求找合适的玉呢。”
傅郁景听着,也不咸不淡的,顺手将手里的两块黄玉料子,轻巧的放在了棋盘的一侧。
元贵眼力见,忙掏出一块黄巾,去将那两块黄玉拿过来,包在里头,放进了衣兜。
李极继续落了手中的蓝子,“你家那位大嫂……可不是平白无故的给老二献上山契的吧?你可得找找原因了。这次的意外,本宫就不细究了,能得到沂魔山固然是好事,拿不下来,那只能是多走一些路,多费点力了。”
傅郁景随之也落过一子,“草民明白。”
“还有,”李极又落一子,“你那位大哥在江北遇了袭,不过未伤丝毫,下个月,皇后娘娘生辰,届时应该是要回来了。”
傅郁景:“……”
一子落得随意。
李极眉头皱了一下,“这就走神了?”
傅郁景适才发现自己的子下在了一个可笑的边缘。
李极围下一子后,捡了黄子,“傅崇英的事,算不上迟早,本宫也没有想动他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相反,本宫还是很想留他的。”
“禹朝的绝大一部分军事力量,是在他手上的,除非有人能接他的手,在他之上。不然,他最后可能要多少女人,皇上应该都会许的。”
“所以,你们兄弟几人争斗的时候,可得有点分寸。”
李极一子落下,又围了他。
傅郁景看着棋面,明白,也只能道明白,顺势一粒子,落在了棋盘无子争锋的一处。
李极倒没往棋盘上看了,只是瞅他这干净又毕恭毕敬的模样,想着什么,饶有些兴致。
随后把身子摆了个舒适的姿态,一转话锋,往他身上说了去。
“本宫瞧你在侯府的时候,可不像这会儿这么规矩正经,把女人玩在手里时,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傅郁景:“……”
“殿下见笑了。”
“见什么笑,本宫认识你的时候,差点以为你是空镜寺的小和尚,现在到底也是长大了,该有女人的时候,就得有女人。还需要吗?本宫赏你几个。”
傅郁景:“……!?”
“谢殿下厚爱,不用了。”
“啧!”李极觉得他有点不懂事,不懂风趣了,“听说你就宠那一个,不会是真的吧?”
傅郁景:“……”
握棋的手一顿,脑中竟然不由得浮现了姜雀的那张娇脸,一张被划伤的脸,以及她胸口印出来的血迹,不太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就当……是吧,草民也挑人。”
李极意会的笑了,摆了摆头,“懂了懂了,不说了。”
要说傅郁景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这小子从小受到的教条,可不会让他是个花花肠子的人,禁心咒都学,能花到哪里去?
再会玩女人,顶多也就是在人前做做样子罢。
心思里,只怕比那些死心塌地的女人都专的很。
傅郁景觉得差不多了,闲聊不了什么,只道事情拖不了,要去处理,就先告辞了。
李极不留他。
傅郁景离开后,李极又将元贵叫来,准备继续下棋,就在注视棋盘的时候,他这才看到傅郁景在棋盘上留下的一粒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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