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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闵行和复缙,是朋友。
盛闵行对这种明明怨愤却懒得辩驳的态度感到有些不快。他的确知道关于沈俞的一切,但被沈渡津以明晃晃地戳穿就是不爽。
他试图挽尊:“我还没查得这么精细,也没丧心病狂到查遍你身边所有人的地步。”
“我不屑于用强权压人,更加喜欢自由发展。就像我现在站在这儿,是在和你好好沟通。”
沈渡津不表态,盛闵行又问:“高三的学生这么自由吗,非周六日也能回家。我记得我当年可不是这样。”
事实上他并不是在国内读的高中,根本不清楚国内教育情况。不过中式教育大概都一个样,高三学生又管得严,他便随口胡诌。
“她今天请假了。”沈渡津垂着眉眼淡淡道。
盛闵行提议:“那把她叫出来,我们见个面怎么样?”
“她生病,早就睡了。”沈渡津觉得面前的人有些不可理喻,“没什么好见的,她是我妹妹,您注意分寸。”
一声闷响从那扇紧闭的房门里传出来,两人不约而同地朝那边望去。
钟期在里面做什么?
沈渡津未曾料到打脸来得如此迅速,他微微皱眉,希望盛闵行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可盛闵行并不适可而止,这正好给了他突破口。
“睡了?”他低沉笑着开口,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里面的动静是鬼闹出来的?”
“把她叫出来吧,说不定是被刚才的雷吓醒了,需要你这个做哥哥的提供帮助呢。”
“刚才的雷声来得太突然,我都被吓了一跳。”说着他一脸被吓到的样子,甚至还装模作样地摸了摸心口处。
简直是扯淡,沈俞一个满十八的成年人能怕雷?怕雷能需要亲哥安慰?
沈渡津:“为什么您这么执着于见我妹妹呢?”
盛闵行反问道:“为什么你不让我见?”
“因为没必要把她牵扯进我们的恩怨里。”沈渡津心口不一道。因为里面的根本不是沈俞,而是钟期。
“好,”盛闵行点点头,再次发问,“那你说说,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只要沈渡津说出来,盛闵行不愁解决不掉。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您只需要知道,我讨厌您,并且希望您立马滚蛋就可以了。”沈渡津才懒得跟他桩桩件件数明白,光是跟盛闵行对话都已经让人窒息,遑论解释他们之间存在的恩怨。
盛闵行扶额失笑:“你真是……很难动摇。”
“您知道就好,我早就跟您说过的,我这个人认死理。”沈渡津语气中带上些嘲讽。
“所以我换了个思路,有没有一种可能,你遮遮掩掩并不是因为什么私人恩怨不牵扯他人,而是因为……”盛闵行视线攫取住沈渡津的瞳孔,“里面的人根本不是你妹妹呢?”
“毕竟我在这里,找不到一点女人生活过的痕迹。举个例,玄关处有两双鞋,一双是你的,另一双尺码不同并且是男款。”
沈渡津被他这种思维的突然跳跃一下子甩在原地,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反驳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惯会糊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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