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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交触之间,沈渡津胃里的不适更加明显地放大,仿佛与盛闵行搭在他腰上的那只手连为一体,让他反胃。
他的手被盛闵行握着,手心是冰凉的杯壁,手背是盛闵行的体温。他有些抵抗这样的触碰,最终却抵不过盛闵行施加给他的力量,杯沿再次碰上唇瓣,抵住贝齿。果香与酒气在舌尖萦绕,容易让人沉沦于醉生梦死中。
这是夜场第一名酒的味道,可沈渡津一点都不喜欢。
小半杯酒硬是被盛闵行分成三次送到沈渡津口中,当最后一滴酒离开杯沿时,沈渡津终于忍不住了。他不愿意再陪盛闵行演下去,帮他解围只是空虚的漂亮话,盛闵行真正想做的并不止这么简单。
于是他将手背到身后,在暗处撤下盛闵行的手,并有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盛闵行也觉得够了,沈渡津不是个好惹的,他必须得收着劲,逐步攻略。再者,甜头不能一次尝得太足,否则容易丧失后面的乐趣。
他顺势放开手,呈大字型仰靠在沙发上。
复缙没打算轻易放过沈渡津,盛闵行放了手,他便再次发难。反正这个包间里除了盛闵行没人会看重沈渡津,毕竟也只是一个玩物而已。
沈渡津正襟危坐,与不远处那些横七竖八的光景格格不入。
复缙重新给他续上酒,开口道:“钟期跟你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沈渡津无视那杯淡黄色的液体,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的鞋尖。
“不用不承认,他肯定跟你说过不少。但他肯定没挑重要的说,我想说点没删减过的。”复缙手里的酒杯早已变空,他举起杯底对着光看了一眼,随即放回原位。
沈渡津低着头,看起来像是在极力忍耐些什么。盛闵行觉得有趣,这副表情着实新鲜,他能观赏很久。
复缙也不理他,自顾自地说道:“从哪里说起呢?从他偷偷爬我chuang开始,还是从他跪在地上求我包他讲起?”
……
复缙每说一句,沈渡津就恶心一分,渐渐地复缙在他眼里只有嘴在动,说的内容他选择性的屏蔽掉不少,但还是有部分漏进了他耳朵里。
他脸色极差,冷冷道:“别说了。”
任谁都不想从别人的嘴里听见友人的不堪,更何况说这些话的人和钟期曾经是那种关系。
“当然可以,”复缙露出个阴恻恻的笑,“你喝一杯,我就少说一句。”
“复先生考虑好了?”沈渡津当然不愿意,自我贬低道,“我这样的人似乎不配多喝这么贵的酒。”
复缙十分大方:“喝吧,总归你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
沈渡津咬咬舌尖,试图从被羞辱的痛苦中清醒过来,“这其实并不公平,您说多少句话由您自己决定,我喝多少杯……根本上还是由您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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