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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闵行浅嘬一口咖啡,若有所思。
陈瀚继续向他报告:“不过沈先生似乎患有某些心理疾病。”
“似乎?”盛闵行端着咖啡杯的手停了一瞬,随后恢复常态,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我调了当晚夜幸的监控,来找沈先生的人叫杨牧,是云医大附属医院心理科的医生。出于保护患者隐私,我在调取沈先生就诊资料时院方并未提供。”
“不过多日观察下来,沈先生的确会前往心理科就诊,这就印证了他有心理疾病的事实。”
盛闵行越听越沉默,沈渡津心理有毛病,他这么多次接触下来一点都没发现。相反,沈渡津能跳能作,还到处张贴他的工作号码,按道理来说应该十分健康才对。
不过盛闵行不嫌弃有病的。
以后把人弄到手了再好好养,总能养好。这是他当下做出的承诺,承诺对象却是到手后的沈渡津,而不是到手前的。
盛闵行点点头:“复缙那边最近怎么样?”
陈瀚:“复老先生知道了他去夜幸的事,将他关在家里小半个月了。”
盛闵行轻嗤一声,果然只有复鸿坤才能管得住复缙,这样一来也好,他在实施计划的时候又少了一块绊脚石。
盛闵行抽空回了那套在云城郊区置办的私宅,他平时鲜少住在那边,一来工作不方便,二来他恋床,总是换地方住睡不好,所以常住地址是市中心的一套高级公寓。
至于他今天如此反常回郊区住,那肯定不是睡厌了旧床,而是另有目的。
之前用来给沈渡津下套的那两只藏獒已经满两个月,獠牙见长,盛闵行这是第二次见它们。小孩子都玩得疯,小狗崽子也不例外,见有人来屁颠屁颠就冲上来咬住盛闵行的裤管,一狗一裤管,拖着人往不同方向跑。
盛闵行抓紧时机给狗崽子拍了好几组照片和视频,两个月大的小东西亲人,用小脑袋乱蹭盛闵行的掌心。他心念一动,开始揉弄起那两团毛量充足的小东西。
在这过程中有一只更疯些的露出了爪子,扒拉到盛闵行的手腕。盛闵行猛地甩开那只搭在他手上的爪子,那狗崽子被甩在草地上委屈得呜呜直叫唤。
盛闵行看了眼手腕处的伤口,大型犬果然不容小觑,即便是幼崽攻击力也很强。伤口不算深但很长,一直从手腕延伸到手肘背面,汩汩冒出些血珠。
他脸一黑,好不容易看顺眼的小东西也没意思了,养狗果然和养人一样麻烦。
本来想跟这俩小东西培养下感情才纡尊降贵回来住上几晚,结果才见面没几分钟就挂了彩。
不划算。他叫来管家,将两只在地上翻腾打滚的小藏獒扔过去,管家注意到盛闵行手上的伤,询问是否需要包扎。盛闵行抬起小臂悬在眼前定定注视了好一会儿,最后轻笑道:“不用了。”
管家就是瞎紧张,伤口只在浅表,还不到包扎的程度。
说完盛闵行便草草用纸巾抹了两把血渍,一脚油门踩回了云城市中心。
回到那套熟悉的高级公寓,他总觉得空寂无聊的夜晚缺少点什么。他说不上来。
完成所有滞留的工作并且读完一本外国名著后,是他到家后正好第四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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