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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手边人对视一眼:“你说是吧小艺?”那个叫小艺的男孩自然附和。
“他跟那些人不一样。”盛闵行捏捏过度紧绷的眉心,试图通过这种方式令意志更加清醒一些。他也不奢望郝峥能听明白,整个人由内向外透着失落:“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你们好好玩,人我也看了,不喜欢,我先走了。”
说完他整了整西装外套和领带,站起身准备走人。
“盛闵行!你要真这么想齐度你把刚才那服务生包下来不就好了?”郝峥像是突然被戳到了痛处,甩开小艺跟着站起来朝他吼道。
他用力抹了把脸,像是要抹掉什么很沉重的东西,声音颤抖道:“你凭什么说我不懂,霍巡t的这么多年……”
郝峥说到一半像是突然被什么卡出了声带,突然静止下来,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空气里只剩下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谁心里还没个白月光朱砂痣的呢,天天有事没事就揭开伤疤到处宣传多没意思。
半晌郝峥叹了口气,拍拍盛闵行的肩膀对他说:“闵哥,真的,听我一句劝,趁早放下齐度吧,要实在不行就把刚才那小服务生包下来,没有灵魂也有个皮囊的挺好。”
盛闵行微不可查的攥紧了拳头,过去与他有过固定关系的伴侣从没有一个与齐度相像的,他在伴侣这方面也从来都是走钱不走心,谈钱不谈感情。
他自以为已经将齐度彻底放下,只是在心底最深处给他留了个小小的空间,却没想到在看见与齐度相像的人时会难以自控,如此失态。
或许郝峥的提议并非不可取,既然放不下,就不必再去纠结放下不放下的问题。既然得不到真的,那有个赏心悦目的皮囊也未尝不可。
换言之,他下一个固定伴侣,可以是刚才那个长得像齐度的侍应生。
并非喜欢,只是感兴趣
沈渡津取冰去得异常久,这并不是他一贯的作风,往常他手脚麻利,走路时步子迈得也要比一般人大些。
“孤鹰”包间离冰库不远,带上等电梯的时间也不过七八分钟就能走个来回,可事实上今天沈渡津足足用了十分钟才走到冰室。
他拧开冰库的门锁,凉气从里面晃晃悠悠的泄露出来撞到他身上。他像是无力抵抗这股凉气,终于支撑不住在冰室门口蹲下来,脆弱像刚从地震废墟里被挖出来的小兽。
齐度。
这是个很久都没再听过的名字了。傍晚时赶着去看沈慧,那些堆积起来的思绪还没来得及理清,如今再次见到那个认识“齐度”的人,那些该死的记忆就像潮水般袭来,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河堤冲散的七零八落。
往常沈慧总喜欢叫他“度度”,但也只是“度度”,从来不会叫他“齐度”。就连沈慧都不想回忆起沈渡津叫“齐度”时的那段往事。
他在十六岁那年就已经改跟母姓沈,作为齐度的时光像被遗忘了一般,所有人都默契地闭口不谈。但“齐度”就像一种绝症,永远扎根在沈渡津体内,他只能一日复一日地祈祷永不复发。
现在有个冒失者非法闯入了他属于齐度时的领地,所有记忆像开了闸一样汹涌而来,令他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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