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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马师一直在试图让它平静下来。
江予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回了下头,看见一个穿着打扮都十分普通的男人骑着马背驰而去。
“……”
江予皱了下眉。
小白只是被抽了一鞭,很快就在驯马师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
庄敛伏在马背上,阴深的瞳仁望一眼身后的江予,在江予转回头的瞬间,他故意松手,当着江予的面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江予正好撞见这一幕,一瞬间,脑中闪过很多念头。
他带走了庄敛,庄敛没有骑那匹烈马,但还是出了意外。
——剧情不可控吗?既定的未来还是改变不了?他接近了庄敛,还是会死吗?
这些念头如飓风般刮过江予的心脏。
白马已经被安抚了下来,庄敛摔下来的时候被驯马师眼疾手快捞了一把,但还是扭到了脚踝,那个驯马师有些害怕地扶着他的脚,被庄敛烦厌地挡开,于是哆嗦着道歉,“抱歉庄少,我……”
“……”庄敛阴郁地抬起眼皮似笑非笑地乜他一眼,唇角微妙地扬起一点弧度,按着肿起来的脚踝,慢慢地咀嚼着那两个字,“庄少。”
驯马师没听清,“庄少?”
“庄敛,”江予手脚慌乱地下马,担忧地蹲下|身拨开他的手,不由分说脱下他的鞋,“你别按了,让我看看。”
庄敛的脚踝已经红肿得非常厉害,看起来非常严重,尖锐的刺痛却没让庄敛的表情出现任何变化。
江予有些不敢碰,温热的指尖若即若离地挨着发烫的部位,抬起担忧的眼睛望着庄敛,琉璃色的瞳仁都似乎覆上了一层水光,“疼不疼?”
这点疼痛根本没被庄敛放在眼里。
但庄敛盯着江予那张雪团似的脸滚了滚喉尖,下意识放轻了呼吸,喉间滚出一声沉闷低哑的“嗯”。
“我送你去医院。”江予说,让驯马师搭把手,一起把庄敛扶起来,温软地安慰他,“再忍忍就好了。”
“不用了。”庄敛低声说,“肿了而已。”
“不行!”江予难得有些强硬,看着庄敛认真说,“脚很重要,你不要不在意。庄敛,你听我的。”
庄敛和他对视了一秒,然后妥协似地挪开了视线。
过了会,他意味不明地弯了弯嘴唇,“江予。”
唇边的笑纹越来越深,直勾勾地看着江予藏在耳朵里的助听器,靠近了一点,唇间缓慢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男孩那把独特的冷郁低哑的嗓音被助听器放大传入耳蜗,引起一点痒,江予抿了抿唇,无意识地在肩膀上蹭了蹭耳朵。
那只雪白可爱的耳朵就在庄敛的视线中渐渐变得通红。
庄敛扯了扯唇角,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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