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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然就这么安静地坐在那儿,就像被日光,蝴蝶,还有微风簇拥着,整个人散发温柔的气息。
连那目光都像是沁了春水。
“是你吗,给我打扇子的人?”
师钰宁的语气里全是不可置信,她这睡了多久呀,瞧着天色,起码也有大半个时辰了,谢昭然就这般一直在替她打着扇子?
她目光似是犹疑,眸光颤动,深望着谢昭然。
羌笛方才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固定好最后一缕发丝后,瞧了眼谢昭然的神色,心下了然,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屋子。
屋子里只剩下了谢昭然同师钰宁,就像羌笛他们从未进来过一样。
谢昭然嘴角含着笑意,倒也没直接回答师钰宁的问题。
“睡得可热?”她反问道。
师钰宁立即摇了头:“不热,我睡得很舒服。”
这是真的,师钰宁心想,刚睡下时她因着酒气上头却是有些燥热,可那扇子的风一下一下的送来了清凉,后来她就不热了。
她比刚才知道谢昭然借了屋子给她休息,还要诚恳地又道了谢。
“多谢太子妃了,我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叫我娘知道,太子妃纡尊降贵地给我打扇子,必是要叫我好好称称自己几斤几两,问问自己配不配。”
说话间,师钰宁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骤然歇了话头子,从袖子里摸出个东西。
师钰宁看着手里的香囊,倒是有些烦恼了,她似是对自己说的,又似是对谢昭然说的。
“我本来想着送香囊感谢你上回的事,如今倒是觉着这礼物有些过于拿不出手了,这好像也不能足够表达我的谢意,对不上你对我的好。”
师钰宁虽像是自言自语般,声音也低得很,但是谢昭然是练武之人,两人之间虽然一个东一个西,隔着整间房的距离,但是谢昭然还是将师钰宁的话,一个字不落的全部听了进去。
刚才起就一直捏着书的手骤然收紧,骨节均匀的手,都被那黑色的书封给衬得更白了些。
谢昭然将书搁置在了膝头,向着师钰宁伸出了手。
“过来。”
师钰宁见谢昭然似是想瞧香囊,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拿着东西走了过去,将香囊递给了谢昭然。
毕竟也是她花了这好些天,手指头戳了好些洞,才做出来的东西。
“希望你喜欢。”师钰宁微微一笑,笑的有些羞赧。
谢昭然深瞧了她一眼,才低头去看那香囊。
她轻轻嗅了嗅:“同你身上是一样的味道。”
师钰宁点点头:“嗯,你上回说喜欢,我就去信托人从江南送了药材同其他的一些花草来。”
见谢昭然还记得这味道,想来是真喜欢,师钰宁很开心:“这香气不光好闻,还能驱蚊驱虫,用处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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