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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初的情况,实在不由她,何况自小谢家就同皇后约定了,谢昭然日后要嫁给太子。
从小把她送进宫,也是为了日后能更好地适应宫中生活。
倒是没想到,谢昭然竟是背着他们同太子整了这么一出,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昭然,你自小聪慧,从不叫家人担心,可是这回你怎可如此糊涂!”
“你以为皇上说你们是和离,你们就真的跟普通百姓一般一别两宽了?”
“愚蠢可笑!就算世人接受你同皇上是和离的,那你也是皇上曾经的女人,你觉着这世间还有第二个人敢娶你吗?”
林飞英越说越觉着心痛,谢昭然怎么能犯这种糊涂。
谢昭然低头吃完了最后一口饭,抿了口茶,才像是注意到了对面有人,抬起头看了过去。
林飞英直直撞上了那对古井无波的眼眸,心下一惊,目光闪烁。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谢昭然瞧她的目光就是这般,温和有礼,完全没有小女儿家对母亲的情感依赖。
林飞英是悔的,当初或许该多关心些女儿,可是那时候北疆情况紧急,她也是无奈。
昭然心里必定是怨她的,她从前就在等,等着昭然能来问她当初为什么抛下她,等她来哭、来怨、来痛斥,可是昭然都没有。
她就好似很是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件事,从来没有提过一次,哪怕一句。
导致林飞英想解释,都起不了头。
昭然大些后,北疆也安稳了不少,回京后,她也想着弥补。
曾经谢昭然七岁上,她想关心下谢昭然学业时,谢昭然说了什么来着。
对,她说,既然开始就留下了她,那日后她怎么样,同她就没有多大关系。
就算学不好,也不会有人说是林飞英教的不好,因为她压根就没有教过。
林飞英想到这很是心痛,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到谢昭然那没有一丝情绪的神色,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谢昭然也瞧见了林飞英红了的眼眶,但内心并无多少波澜,她早就过了那需要找娘亲的年纪。
见她安静了下来,谢昭然喝完了手里的茶,起身告辞了。
自幼这偌大的国公府就只有她一个主子,她的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们都在北疆,她习惯了一个人决定所有的事。
倒也挺不错的,做什么事都不用跟人解释,一个人自由自在的。
虽然孤单了些
出了主院,谢昭然往自己的院子走,还没到院门口,就看见羌笛步履匆匆。
“何事?”谢昭然停下脚步问道。
羌笛瞧了眼四周,凑到谢昭然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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