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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您先歇息一会儿吧。”
“朕不碍,”庆丰帝拉着景墨的手,“在南书房这段时间,是朕考验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景墨,朕对你寄予厚望,可千万别再让朕失望了。”
三日后,庆丰帝将安国公所搜集到的关于齐王的全部罪证一一列举,又发下诏书,撤齐王封号,终身不得入朝。
而那些名册上的党羽,凡是被查实的,又确实参与到齐王谋乱中的,撤的撤、贬的贬,杜致、裴全、白奎这些人都被贬回原乡,一时间朝廷上下均为之震动。
荣妃到皇上那儿去哭了几次,他都置若罔闻,只冷冷丢下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齐王获罪,静王又到了南书房处理政事,这一切都让裕王如履薄冰,在府中想着对策。
看皇上的样子,后宫中专宠灵妃,现在又那么信任景墨,意思真是再明显不过了!
裕王前往宁国公府找刘靖商量对策,刘靖见他一脸落寞,便道:“殿下,何事这么忧心?”
“姨丈,现在的形势怎能不忧心?”
刘靖自然知道现在他们已经落了下风,对齐王的罪诏一下,其实也是在警告其他皇子,告诫他们安分守己,千万不要有什么异心。
“姨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父皇对我不冷不热的,难道真的就这样算了?”要他放弃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看着皇帝的宝座落到景墨的手里,无论如何,也是不甘心的!
“两条出路,”刘靖拧着眉郑重道,“要么就甘心情愿放手,从此做个闲散王爷,以静王的性子,怕是不会太为难你。更何况皇后娘娘地位放在那里,以后仍是皇太后的身份,该享的尊荣都不会少。”
裕王咬着牙,“第二条出路呢?”
刘靖深吸一口气,声音也压低了些:“这第二条就是铤而走险的路了。若能成功,将来你就是天子,所有人都要臣服于你。若不成,下场只怕比齐王……还要惨些……”
“姨丈说的是什么办法?”
刘靖俯在裕王耳畔,将他心中的盘算一一说了出来……
今年的春闱考试放榜了,与那日柳正卿所言相合,那个赵若兰果然是今科的状元。
殿试下来,才学倒是有一些,但是总觉得气度上差强人意。庆丰帝私下里叫过两个主考官,这就是今年最优秀的士子?
刘靖回道:“这个赵若兰原是延庆府的举人,这次科考的试卷中,他的最是出众。”
庆丰帝点了点头,只觉得这次的前三名都是中规中矩的读书人,所写的文章仍是逃不了原有的套路,并没有太多自己的见解。
这件事情他交给了宁国公和礼部、吏部一起去办,待到拟好奏折,再定夺封他们什么官职。
坤宁宫中。
今日是皇后的生辰,虽然她没有铺张大摆筵席,但是在自己宫中还是准备了一桌小小的酒宴。
庆丰帝也拖着病体前来,陪皇后一起过生日。
裕王、安平还有驸马段逸风也一同都在,小小的坤宁宫里倒是其乐融融。
众人都为庆丰帝的病情感到忧心,病去如抽丝,这段时间身体不见好就算了,反而越来越严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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