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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啪的一拍桌子,“她是陈珩的前未婚妻。”
箫誉扬扬眉梢,一脸无所谓,“母亲也说了,是前未婚妻,又不是现未婚妻,陈珩明儿就大婚了,这婚约早作废了。”
长公主看着箫誉。她的儿子她知道。
吊儿郎当长了这么多年,这些年为了他父亲的事,明着乖张不羁,暗地里谋划布局,过得呕心沥血,看似放浪的一个人,其实从未动过什么男女感情。
她知道儿子心思不在这上面,从来也没提过他的亲事。
这还是箫誉头一次在她面前这样表达对一个姑娘的喜欢。
手指在桌上摩挲一下,长公主道:“但是他们藕断丝连呢?”
认了
箫誉愣了一下,看着长公主,抬了抬眉毛没说话。
长公主没好气道:“她专程来京都,是来见陈珩的,陈珩明儿大婚,她走都走了,今儿怎么又找来了?这不是藕断丝连?”
箫誉扯了嘴角,道:“京都这么大呢,来京都就是来找陈珩啊!”
长公主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什么儿子啊!
“非要让我说的那么明白吗?她和陈珩是从同一家酒楼的同一个包间前后脚出来的,我说的够清楚吗?别和我说,她这是做下水生意做到了陈珩头上,是来和陈珩谈合作的。”
箫誉没说话。
长公主转着瓷碗里的小勺,过了一会儿,语重心长道:“你感情上的事,我不会插手,我不会强迫你娶谁或者不娶谁,但你也别天真。
苏落到底在镇宁侯府过了五年。
镇宁侯府是什么地方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镇宁侯自己就有一个正房八个姨娘,镇宁侯夫人出门在外从来没说过苏落一句好话,这里面还夹杂着顾瑶。
就这样,她都能在镇宁侯府过五年,谁也不是傻子,真没点什么手段,那种人家,过得下去吗?
她和陈珩之间,有五年,那是朝夕相处的五年,有婚约的五年,是别人能轻易比得了的?”
这五年从长公主口中说出,箫誉眉心一跳,只觉得心里让刺进一根刺去。
他舌尖儿抵过后槽牙,微微抬着下巴,出神。
长公主这一刻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不舍得儿子难过,长公主没把最难听的话说出来,只道:“她能从镇宁侯府过活五年,熬了五年熬不下去了,离开了,在春溪镇一样过得好,这人就不可能真的纯洁的如同宣纸一般。
我今天问过平安,你是改了身份住到她隔壁。
她就真的不认识你?你连名字都说了,她在镇宁侯府住了五年,就不知道箫誉就是淮南王?
她是长得出挑,或许你觉得她人也不错。但是你比得过陈珩那五年的相处吗?
你确定她不知道你就是淮南王吗?
如果她明知你的身份还装糊涂呢?
如果她要害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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