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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我给你打了七个电话。”
迟屿并没有什么耐心,如果是哪个合作商在约定好的时间迟到,那在迟到的瞬间,就已经被他列入永不合作的名单。
而不是像现在,明明江难失约,他还要给江难打电话,江难不接,他却还要连着打了七个。
alpha说话不紧不慢,语调也没什么起伏,但江难一听就知道他生气了。
“我昨天失眠了!”
迟屿没接话。
江难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未接电话,硬着头皮解释:“我昨晚真的失眠了,因为睡不着,打了一晚上的游戏,早上才睡着,谁知道一睡就睡到现在,直到你给我打电话才醒。”
迟屿还是没有说话。
“对不起。”
江难低着头道歉,他在迟屿那儿的形象已经够烂了,但现在肯定更烂。
迟屿愣了愣。
他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江难会道歉道得那么爽快,又或者说,他根本没想到江难会道歉。
上学那会儿,江难就是个十足的问题学生,逃课打架一样不落,后来还加上一条早恋,总之能违反的校规他几乎都踩了一遍,以至于学校每周一升旗仪式,国旗下念检讨的人里,必有他的身影。
他检讨。
但他从不道歉。
初二那年他和黎舟打架,把黎舟打得见了血,这事闹得很大,江家出面都差点没压下去,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肯道歉。
他宁愿顶着一张被黎舟抓破的脸,被全校通报,被处分,也不肯跟黎舟低头,说一句对不起。
昔日少年有挺直的脊梁和傲骨,现在倒是轻而易举地就对着他弯了。
迟屿眸光微闪。
再次开口,他的声音柔和了不少,“我在楼下等你,收拾好了就下来。”
江难很快就下了楼。
他气喘吁吁地站在迟屿车前,刘海半湿地贴在额头上,头发张牙舞爪,衣服也皱皱巴巴,身上还背了个包,一眼就能看出他是洗漱完后就匆匆出的门。
迟屿揉了揉太阳穴。
这副场景实在太熟悉了,他前几天跟江难结婚才见过一次。
算了,他估计以江难的性格,也找不出什么特别正式的衣服,夏天的衣柜里大概除了短袖就是短裤。
只是……
迟屿扫了眼江难的手。
“提着什么?”
“上车。”
江难连忙拉开后车门。
“我看起来像你的司机吗?”
“啊?”江难一时没反应过来,只一脸呆愣地看着迟屿。
这傻里傻气的模样惹得迟屿勾了勾唇,他没再废话,直接探身打开副驾驶门,“坐前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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