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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施主收好吧。”老僧人将符牌交给贺玥。
贺玥用手指摩挲着符牌的边缘,“本宫会妥善安置好,定不会让它有磨损。”
回碧院就把它压到箱底,眼不见心不烦。
宁如颂则伸出手指拨弄着符牌缀下的红流苏,这便是母后求而不得的东西,好像轻而易举便能拿到手。
何家人一生只能求这一道,而且得亲自来,母后手头上的符牌实际是归属于南王的。
“皇侄!”姻缘殿门口,陡然出现了南王焦急的声音。
宁如颂掀起薄冷的眸子看向殿门口神态焦炙的南王,收回手,不紧不慢的询问,“舅舅怎么找到天和寺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
情深缘浅(下)
殿外的雨变的湍急凶猛,噼里啪啦的砸在叶子上溅起水滴,云层越压越低,沉闷,压抑,空气中都蔓延着湿渌渌的味道。
贺玥屈身对着南王行了一个半礼,姿态端庄,嗓音恭顺,“侄媳见过舅舅。”
南王天生带着凶戾的眸子看向贺玥,微微打量,的确不凡,姿仪清雅幽和,容色柳夭桃艳,他勾唇噙笑,“形势匆忙,见到了侄媳也没备礼,下次舅舅给你补上。”
“多谢舅舅。”贺玥知礼应下,也明白南王是来寻宁如颂的,识趣的退到一旁。
贺玥悄然好奇的抬眸,南王的名号就算她当初待在李家村,也是如雷贯耳,手握军权、常年驻守边疆的唯一异姓王,同时也是何皇后的亲弟弟。
她微挑秀美的眉,倒是瞧着和何皇后天差地别,何皇后是雍容端庄的丽人,一举一动都透露出矜雅,而南王则桀骜,粗厉,不像世家子。
南王重新将视线回落在宁如颂身上,口吻严峻的说道,“兰国的皇子被刺杀了,现今昏迷不醒,刺客应当还未出城,需尽快抓获,而御林卫的调令在你手中,本王去东宫找你,被告知你在天和寺。”
宴席将至,附属国的皇子就出了这档事,难免人心惶惶,必须得尽快解决。
宁如颂眉心微蹙,面上沉冷清寒,“孤会处理。”
总是有腌臜的老鼠在即将丰硕的日头缩头畏脑的爬出来咬上一口。
“哗哗哗……”外头雨势渐长,全然没有停下来的预兆。
“玥玥,你就在天和寺稍等一会儿,等雨停了,就和宫人先回宫,孤把小关子留下伺候你。”宁如颂转身对着贺玥嘱咐道。
他倒是不担心这次贺玥会出什么意外,天和寺守卫森严,更何况本身就带了不少侍卫出来。
“殿下去吧,正事要紧。”贺玥微微抬起眼眸,清澈柔软,“臣妾在东宫碧院等您。”
她面带不舍,娉婷秀婉的立在原地,这让宁如颂倏然想起了一幅画,新妇等郎归,大约就是贺玥如此。
贺玥自然是他的新妇,方才已经过了新妇礼。
“嗯。”宁如颂嗓音温和,逡巡过小关子,“照看好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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