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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缀着粉的手指被宁如颂拿在了手里,她没了支撑点,最终晃晃悠悠的伏在了他的怀里。
贺玥微移开了脸,温热划过他的脸颊,她的声音还是迷惘的,“你不要吻我,我付不起你银两。”
这样的脸,价格定是极高,她哪付的起。
宁如颂溢出一声笑,“倒是没见过比你还爱财的。”
“孤给你的选择,这三日你可考虑清楚了吗。”宁如颂微俯下高挺的身子,和榻上的她处于同一视线,长睫微动,声音平顺,“跟了孤,孤定不会短了你的银钱花。”
宁如颂撂下手中苛杂繁重的事务,不自主的来到兰阁,到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他是来确定她的归属,他有点心急了。
贺玥被问的脑子清醒了大半,眼前的是太子,想纳她为妾的狗男人。
得想个法子委婉的拒绝,贺玥收回放在他掌中的手,一并离开了他的怀里。
贺玥一只手抚着自己的额角,半靠着榻背,眼里氤氲开丝丝缕缕的水汽,“您定是极好的夫主。”
她的声音有些轻了,宁如颂更靠近了些,就像是将她完完全全的桎梏在了小小的榻上。
“可民妇忘不了先夫。”
宁如颂一下子觉得血液在暴戾的涌动着,头有些疼了。
他不想听这些,他赶来也不是为了听这些。
先夫这两个字再次从他眼前的女子口中吐露出来。
宁如颂觉得这两个字平白无故的很刺耳!
不是非你不可
屋内燃着淡雅的香,本该是平和人心的,可宁如颂觉的心头浮躁不堪。
他无法平息,无法辨明,无法冷静。
宁如颂不发一言的端看着眼前的贺玥,她确乎是一副悲伤的模样,哀婉的,沉郁的,先夫二字好像耗干净了她所有的力气,她低垂着头,肩膀微微颤着,没了以往的鲜活劲。
他从遇见贺玥开始,细细数来已有两月有余,从初夏到盛夏,她总共就谈及过两次她的那位先夫,但是她每次都好似从心底把这两个字剐出来一样。
有那般疼吗?那浓烈的同附骨之疽般的感情。
“那你绣腰封做甚?”宁如颂的声音凛若冰霜,他几乎控制不住蓬勃而发的恶意,一字一句道,“在祭日时烧给你那死去的先夫吗?”
“怕他在底下不体面吗?还是他死的时候太不体面,你要给他找补回来。”
贺玥蓦地抬起了头,眼底的愤恨之意叫宁如颂恍惚了下,她一向是个得过且过、性情随波逐流的人,竟也会迸溅出如此骇人的情绪。
“你…”贺玥用手指他,指尖颤抖的不成样子,后又放下捂着自己的胸口,泪水顺着稠丽的脸滑落下去,“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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