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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显依旧缠绵于病榻,精神显得不济。
赵景明进了屋一眼瞥见屏风后面有女人的身影,他当下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点破。不过上了床榻与父亲请了安。
“冬至,你回来了!”
“是!父亲您还好么?”
“好,就是很想你。我的儿啊。”赵显挣扎着起来拉了儿子的手仔细瞧过。想起上次父子俩的不欢而散,赵显生怕惹恼了儿子,贵妃的事他半个字也不敢提。
父子俩见了面,赵景明心中有了隔阂再不似以前那般亲密,他在跟前不咸不淡地问候了两句便急着要走。
赵显道:“我儿听话,这次回来了就别再走了好不好?云崖那边听说已经派了人接替你,你也该放心了。”
赵景明道:“此事再议。我还要去看望母亲,先失陪了。”
赵显见儿子没有像上次那样反抗得厉害,心道儿子总算听了进去,看样子能把儿子留在身边,让他看到了希望。
赵景明现在没有心情去理会别的事,他急着去了嘉善堂。
杜氏正在用饭,突然见他来了倒一点都不奇怪忙吩咐身边的丫鬟说:“去给大郎准备碗筷。”
“不必了,儿子不饿。儿子来见母亲只是有几句话要向母亲请教。”赵景明恭敬地施礼。
杜氏看了他一眼,说:“你有什么事要问?”
“母亲可曾见到过另一只和这一模一样的耳环?”赵景明将那只珍珠耳环给杜氏瞧。
杜氏瞧了一眼,她问:“是哪里来的?”
“这是夏姑娘遗落下的。”
“我并没看见另一只。”
“您带着人给她大殓时也没瞧见吗?”
杜氏摇头,她握着筷子的手突然有些使不上力。
这事不重要,赵景明见没有也就算了。他接着又问:“母亲可给她选好了吉地?”
“这事你做主吧,不过我要警告你,不管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但到底没行礼,没过门。咱赵家可不认她,不许她进咱们赵家的墓地。”
听着母亲的警告,赵景明突然觉得好笑:“母亲认为她会在意这些吗?”
“别的我也不管。再有一点,不许铺张惹人注意。上次你被人暗算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可不许再出什么事,避免再给你招来什么麻烦。”
“知道了。”
“让白云寺里的和尚给念两天的经文超度了就下葬吧,就葬在翠微山。”
赵景明不语。
杜氏吩咐完,便继续低头吃饭。
过了一会儿,赵景明突然问了句:“母亲,那口井……”
杜氏见赵景明突然提起此事来,她心中震惊,心道他莫非已经查到了什么,是谁在他跟前走漏了风声?她有些紧张地问道:“什么井?”
“银杏树下的那口井,三妹妹说是口枯井,您为什么会让人给封盖呢?”
杜氏脸色已变,不过在灯下瞧不真切,她不安地问了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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