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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恐怕有误会,”太子爷只得站出来为顾云钊说话,“顾大人不是这样的人,顾大人在军中勇猛过人,刚正不阿。”
“打仗他有一套,政务上就差得远啦!”眼看李睿发了话,晋王也跟着笑道:“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追查。顾大人的儿子顾瑞将军,此刻莫不是还在关中流放?什么由头,想必在座的各位都略知一二吧。”
太子爷此时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无名之火。
顾云钊的儿子顾瑞原就是听从他的安排,去边关,助他成就大事的,不料却在大殿上被晋王抖了出来。
若是他再执意说顾云钊门风清廉,这不是自己打嘴吗?
宝庆公主不以为意地笑笑:“这个女人非常有意思。”
“谁?”贤娘娘问。
“你看……”宝庆公主望了叶秋一眼,眼中竟是欣赏之色,“在场妇人,只有她一人冷清自持,毫无探究之色,知道为什么吗?”
贤妃娘娘愕然:“公主……“
回过神的贤妃,这一会也注意到叶秋,她是有些与众不同。
大殿上沉默片刻。
这冬宴实在太精彩了。
沈府、顾府,沈冲,顾云钊,都已经成了百官们的笑话。
沈光耀怎么也没想到,突然之间,他就成了身世不知,来历不明的孩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那种带着打量、嘲讽、幸灾乐祸的目光,让他一瞬间有些受不了。
他不知道荀氏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但是再看看大夫人胡氏此刻的神情,仿佛又豁然开朗,已有答案。
大夫人心如刀割,呻吟一声捂住了脸,似乎已被这突然袭来的风雨击垮,毫无抵御之力。
她神情狂乱,只是紧紧拥抱着身旁的顾嫣儿,只怕下一刻就要失去她。
沈冲此时已经完全昏了头,张着嘴连话都说不出来,实际上从那日读完姨娘留下的信,他是行尸走肉,整日混沌着,只想着混吃等死。
顾云钊心中却清楚地很,无论如何,沈府葛氏能在大殿之上说出此等秘事,连沈冲又默默不语,他这个态度只能说明,这事沈冲定是事先知情的,背手黑手只能是他,只怕他是蓄谋数日,等在就是这个机会。
他们早就发现沈冲虽表面为太子爷出力,在背后又与晋王阴阳,骑墙之人,实属可恨!
沈冲要将他置于死地,若是不反击,只怕天下人都要相信荀氏今日的说辞,他们顾家便从此沦为人的笑柄。
那就一个都别想跑,全都拉下水!
顾大人平静下来,仰天大笑道:”沈大人,你就带了这么个脑子不清醒的蠢货上金殿,就靠着一张嘴,就想诬陷本将,你真是目无君上,胆大包天!
你可别忘记了,你说我私德有亏,那你聚剑家财呢,比起你沈冲大人贪墨赈灾粮饷真是差之千里呢。”
沈冲听了,脸颊上的肉不禁抖了一下。
马上又镇定下来,沈冲站起来,负手在后,对着顾云钊傲然道:“你不必虚言恫吓,沈家为大王进忠,什么风浪没见过,顾大人这是要把水搅浑吗?”
随后又摇摇头,“本不欲与你计较……请你不要因为针对我,以社稷苍生的利益来博弈!”
顾云钊原一武将,平日里看这沈冲身宽体胖,摇头晃脑的念青词,溜须拍马,很是不屑,现在又拿社稷苍生的高帽子压他,更是牙根紧咬,面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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