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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的马车慢悠悠行驶,到了西街口就停了下来。
舒晚晚迫不及待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远远就听到西街里人声鼎沸,往那边看去,只觉得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也不等慕乘风下马车,舒晚晚拔腿就往西街去,李湘还想拦住她,就听慕乘风淡淡说了句:“随她去吧。”
所谓花灯夜会,就是小年,意味着即将进入新年,打这一天过后,便是日日喜庆,夜夜欢闹。
一路上都是各色花灯的小摊,间或有摆了摊写对联的、投壶的、套圈的、猜灯谜的,好不热闹。
高楼林立的现代年味早就不剩几分了,舒晚晚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花样,目不暇接,喜不自胜。
“慕乘风,买那个吧。”舒晚晚站在花灯摊位前看了半晌,终于选中了一盏精致的竹编花灯,转头对慕乘风笑道。
除了生病意识不清的时候,这是她第一次直呼慕乘风的名字,然而正在兴头上的舒晚晚并未意识到一个妾室直呼主君姓名是要被行家法的。
显然慕乘风也不介意,直接示意李湘付钱。
舒晚晚提着花灯在人群中穿梭,一会儿要买喜庆的糕点,一会儿要玩投壶,还不用付钱,只觉得从没有这么轻松快活过。
“小娘,你看。”桃梳跟着舒晚晚,怀里包着几包糕点,忽然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围满了人的小摊。
那摊位前挂着一幡旗,上头写着“灯谜会友,猜中分文不取”几个大字。
有意思。
舒晚晚兴冲冲挤了进去,就见不大的场地里挂着十几盏做工精致的花灯,每个花灯下都吊着一支竹签。
看着那些形制讲究做工精美的花灯,舒晚晚只觉得手里提着的就是破竹片,当即把花灯塞给桃梳,人已经抬着头去看那些竹签了。
“窗前江水泛春色,欲饮琼瑶点湖明。”舒晚晚念出身前竹签上的字,一脸迷茫。
“空青。”慕乘风淡然开口,不过一眼就有了答案。
本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的老头瞬间睁开眼睛,径直走过来,笑嘻嘻问道:“这位客官如何说是空青?”
“窗前为穴,江水取左,合为空。”慕乘风衣服胸有成竹的模样,语气笃定,“空青可内服可外用,外用需研磨飞水滴入眼中,可明目。”
“好!”老头抚掌而笑,二话不说就将那竹签上的花灯取了下来,递给舒晚晚,“夫人,你家郎君猜中了谜底,这花灯是夫人的了。”
舒晚晚讪讪笑了笑,接过花灯,没解释。
什么夫人什么郎君,不重要,花灯到手了就行。
瞥见舒晚晚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慕乘风也不免有了兴致,一把揽住她的腰身,带着几分轻佻地道:“花灯到手,不知我爱到骨子里的人又该回送什么才行?”
腰上那只手力道不小,舒晚晚不由得靠在他怀里,心跳漏了一拍,舒晚晚忙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指着对面套圈的小摊道:“那我套个磨喝乐给你。”
等舒晚晚走近,才发现地上摆着的那些磨喝乐造型都十分有趣,看着就令人喜欢。
打眼一看,最里头有个男子模样的磨喝乐,身着青衣,手持弓箭,让舒晚晚瞬间就想起了那晚树林之外慕乘风搭弓射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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