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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才知道慕乘风跟着知县赴宴去了,说是付阳城几家富商有请,还特意把春香楼的行首接了去助兴。
“这不到中午怕是回不来,反正只是回乡探亲,倒也不急,再多待上几日也无妨。”
听着知县夫人笑嘻嘻说的话,舒晚晚无语至极,除了贪官污吏四个字已经是无话可骂。
那知县夫人还想拉着舒晚晚去什么绣坊看刺绣,说要给冯楚烟这个主母选个礼。
有了昨晚的教训,舒晚晚是再也不敢去逛了,推说身子不适应是给拒了。
转头就听到有丫环在墙角说她恃宠而骄,不把当家主母放在眼里。
“放什么狗屁,什么恃宠而骄,哪来的宠哪来的娇。”舒晚晚也没敢出去理论,只小声驳给自己听。
她也不傻,那知县夫人明面上对她客客气气热情无比,眼里的不屑和偶尔流露出的不耐她可全看在眼里。
就算是王孙侯门的妾室,怕也没有哪个正头娘子会用正眼看。
“怎么不拿你顶撞我的胆量去把她们骂一顿。”
舒晚晚一惊,转头看见慕乘风站在窗边,心下暗想这人怎么总无声无息地出现。
“妾身怎么敢顶撞主君。”舒晚晚起身柔柔行了个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人畜无害。
慕乘风嗤笑一声,是一点也没相信舒晚晚的话,只说:“若是收拾好了,就该出发了。”
这会子知道急了。舒晚晚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转头对他又是盈盈一笑:“自是时刻准备着的。”
等她走出屋子,慕乘风却是迎了上来,十分自然地揽住她的腰身,眼神颇为宠溺,语气却带着几分恼怒:“这知县府既是不甚欢迎晚晚,那我们就趁早离开,免得叨扰了人家。”
舒晚晚有些不解,转头看见不远处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以及后边快步赶过来的知县和知县夫人,顿时明白了慕乘风的意思,当即用帕子掩面,故作哭泣。
还不忘抽抽噎噎道:“主君,是晚晚得意忘形了,也不怪连下人都觉得晚晚恃宠而骄,丢了慕府的颜面。”
知县和知县夫人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也顾不上骂两个丫鬟,急急忙忙上前来解释。
慕乘风带着舒晚晚脚步不带停留,面色愠怒,看都不看那知县一眼,径直上了马车。
这会儿还听着那知县在外头道:“误会,误会啊郎中。”
“吴知县好手段,面上对我毕恭毕敬,背地里却让人污蔑我的爱妾,方才我答应你的事情,且容我再好好想想吧。”
语毕,慕乘风一声令下,马车缓缓行驶,那知县辩解的声音渐行渐远。
舒晚晚方才还扑在慕乘风怀里哭得起劲,现下忙坐正了,带着几分谄媚道:“主君,妾身演得可还行?”
慕乘风眼角含笑,点头道:“很是机灵,就是哭得假加了些。”
说完突然凑到她面前,眼神凌厉:“远不及你向大娘子求饶时哭得真切。”
舒晚晚嘴角一抽,往后躲了躲,眼神飘忽着落在随风飘动的窗帘子上,小声道:“还是让妾身回自己的马车上吧。”
好个奸臣,收了东西转头就不认人,帮了他也没得到好脸色。
慕乘风正了正身子,往后靠着软垫,闭着眼睛回绝:“后边马车上放了东西,也就坐得下桃梳。”
“再有,再敢背地里骂我,我就让你坐外头吹冷风去。”
“不敢不敢。”舒晚晚嘿嘿一笑,缩在角落里,没敢再说话,只是忽然想起上辈子上下班时在电梯里遇到主管时的画面。
明明空间不小,对方什么也没做,但就是觉得局促不安,手脚都没地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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