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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来没几天,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系。”另一位在沈家待了几年的女佣搭话道:“这原来啊,先生和宋先生才是天生一对的两个人,如果不是发生了后来那些事,哪里能让这凌先生插进先生宋先生之间。”
年轻女佣惊诧道:“啊?可是先生不是一向厌恶宋先生吗?”
“先生对宋先生是恨的有多深,爱的就有多深。至于凌先生,不过是之前他费尽心机讨好了老夫人,先生看在自己母亲的份上,才让他时常出入别墅而已,也没对他多好。”
“原来是这样,那先生好可怜,老夫人不在了,宋先生也就这么去了,丢下他一个人。”
“唉……”稍微年长的女佣摇头叹了口气,不再往深的说,“好了,不说了,赶紧工作吧。”
……
沈崇凛回到房间抱起放在床上的骨灰盅,侧身躺下,骨灰盅搂在怀里,他的神色是说不出的寂寥。
今天,他就要将他下葬了,以后见他,只能到墓园里了。
“就这样不负责地丢下所有亏欠走了,你倒是轻松。”
他的半边脸埋在枕头里,目光定定地凝着骨灰盅,思绪有些飘散。
“疼吗?”
掌刮、断指、流产、刀刺心脏……
他恨极也舍不得伤分毫的人,竟然在谭逸那里受了这地狱般的折磨。
“对不起,我不该挂电话的。”
“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沈崇凛缓缓闭上眼睛,抚着骨灰盅上的手逐渐收紧,青筋毕露。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敲门声,女佣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先生,墓园那边来电话,说一切准备就绪,可以进行下葬仪式了。”
沈崇凛睁开眼,墨般的瞳孔里深不可测。
他起身,抱上骨灰盅走出房门,掠过女佣,直接下楼开车离开了。
下葬的仪式很繁复,沈崇凛由始至终都静默地进行每一个环节,直到封穴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心脏被锐利的器皿用力刺伤,鲜血淋漓,痛到麻木。
看着吊唁的人来了又走,直到最后只剩下他和贺以宸。
贺以宸跪在墓碑前烧着纸钱,眼睛红肿。
“你说他要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你,该有多好,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贺以宸低着头,神情悲伤。
“他是高贵骄傲、自信优雅的宋家大少爷,却在进了沈家之后,落得个虐杀而死。”
贺以宸站起来,愤恨地看着他,声音冰冷,“沈崇凛,你可真是把他毁得彻彻底底。”
说完,他便再也不愿多看他一眼,默然转身离开。
沈崇凛什么话也没说,目光一直定在墓碑上,
就这么寂静地待了一会,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睁开眼,伸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在手机屏幕上划了一下,接通了。
“沈总,谭逸的弟弟去世后,尸体放在医院的太平间里,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来医院接回他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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