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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灵识过于低级,只会凭本能做事。
水霜简对她的说法不置可否:“相较于这,我更好奇这条血河的终点是哪里。”她尝试用灵力探查,却在某一处被挡了回来。
时舒尘偏过身:“那顺着河流去看看。这片空间不会太大。”
根据炎川所说的,这处遗迹曾出现在战场上,为了更好的移动隐藏,就注定不可能修筑的过大。
下界之人没有那么强的实力去铸造一个庞大的可移动遗迹。
水霜简也想到了这一点,她轻笑一声,玩味的双手环抱:“你倒是确定。”
时舒尘垂眸解释:“我好歹也是一宗之主,对这些事情自然需要知道一些。”
闻言,水霜简挑眉,也对,毕竟是生长在这界的,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她歉意的前进一步,手臂自然垂落而下,手背碰到腰间悬挂的玉佩,原本松垮的红线堪堪系着,慢慢滑落。
玉佩上的红线完全解开,向下掉落,水霜简一时反应不及,手下意识的往下接,玉佩从她的指尖溜过,落入血河。
“哗啦。”玉佩落河后紧跟着一道声音,时舒尘弯下身子,眼疾手快的将玉佩从血河中打捞而出。
莹白的玉佩触碰到血的清洗,表面沾染上一层绯红,玉佩的纹路里几个血块陷入其中,红黑与白相间,躺卧在时舒尘的五指中。
“玉佩。”时舒尘甩了两下手,血污被她甩落几滴,却还是攀附在玉佩上。
水霜简阴晴不定,静静的伫立在那,她敛去情感手指附在时舒尘的指根。
时舒尘的手掌与血河充分接触,指根被烫出了几颗泡,手泛起不正常的红,血水无时无刻不在灼烧她。偏掌心的玉佩还是透凉的,冷热想加,让她对疼痛的感知越发明显。
炎川也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他投过目光又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他是理智的,时舒尘这段时间对水霜简的关心早就突破了他原本对她的认知。
水霜简的指尖戳动血泡,她眼角上挑,低着的头看不清情绪。她两指按在玉佩上,指尖勾动,轻巧的夹住。
玉佩在她的手中散发出柔和的刚忙,肉眼可见的,上面的血污在消失。直到最后,又重新变成了原本的白。
水霜简垂眸施了点力,将它重新挂在腰间。
转而分出心去观察时舒尘的手,她的手保持平摊的状态。
水霜简拿出几颗草药揉在一起用灵力碾碎,药汁流下,沿着她的手指流向指根。她动了动,手抬到时舒尘手掌的上方,手指向下,引药汁流入时舒尘手上。
药汁与皮肤相触,更加剧烈的灼烧感传来,时舒尘下意识的想要抬起另一只手捂住疼痛的手。
水霜简拉住那只手:“别动。”
指腹将药汁推开,均匀的涂抹在她的手上,水霜简的神情认真,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瞬间,时舒尘的心就静了下来,手上的疼痛也没了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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