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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许长松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苏云婉会忽然出现。然而一想到许卿月在自己面前哭诉的模样,他便咬紧牙关。
“母亲,月儿也是你的女儿。她被人欺负了,你就这么不管不问吗?”
许念枝闻言,又看苏云婉在场,心也定了下来:“我没有欺负她。”
苏云婉把许念枝拉到身边,女儿会为自己解释了,她很是欣慰,对女儿投去鼓励的一眼。
随后,苏云婉看向许长松,目光冷淡:“是许卿月找你诉苦,说她受了委屈?”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是怎么御下不严,纵容奴才诬陷主子的?”
许长松一愣。
还有这回事,他怎么不知道?
见许长松不说话,苏云婉冷笑:“她什么都没和你说,你不也不分是非便来指责自己的亲妹妹。许长松,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儿子?”
许长松惊愕的瞪大眼睛。
他看苏云婉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自从自己读书以来,母亲一向看重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月儿心地纯良,就算她有错,也一定是那群奴才欺上瞒下,怎么能怪到她的身上?”
见许长松还在为许卿月说话,苏云婉眸中闪过一抹厌恶:“你既然不信,大可以来找我。下令处罚许卿月的是我,可你却只来找了枝枝。”
“说到底,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
说完,她对下人吩咐道:“去取两小捆树枝来。”
下人闻言照作,很快树枝便被拿了过来。苏云婉看着眼前不明所以的儿子,指着其中一捆道:“将这些树枝一根根掰断。”
许长松面露疑惑,但还是依言照做。
很快,一捆树枝便被整整齐齐的掰断扔在地上。看着满地的木屑,苏云婉又道:“另一捆整捆掰断。”
许长松眉头紧拧,他握着树枝想要用力,可这些树枝整捆叠在一起,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掰断。
忙活了半天,倒把自己累的够呛。
“这么多一起,光靠人力如何能完成?”
许长松抱怨了一句,苏云婉冷笑:“那你从中可明白了什么道理?”
许长松张了张嘴,答不上来,只能嘴硬:“儿子不知,但这和我们刚刚说的事有什么关系?”
苏云婉开口:“枝枝是你的亲妹妹,若你不能与她同气连枝,反倒处处与她作对,等我和你父亲百年,这将军府只会乱做一团散沙。到时候旁人若想瓦解,只需要如刚刚一般,将你们一根根抽出来折断就行。”
“可若你们兄妹二人齐心,家里便会拧成一股绳,将军府才会兴旺。独木难支,就是这个道理。”
经历过前世的事情,苏云婉对这个儿子其实不抱什么希望。可如今枝枝还没有长成,要是有许长松在旁边帮忙,对她的成长也大有裨益。
听了母亲的话,许长松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只是他对许念枝仍有偏见,扭过脸不满道:“我怎么能算与她作对,只是身为兄长要教育她罢了。”
“何况一个乡野丫头,凭什么算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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