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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了活像是小猫爪子在心口的软肉上挠,处处都痒。
徐璈搬出来的例子侮辱性质太强,嘴里发苦的桑枝夏愣是咬牙配合地吃下去大半碗。
剩下的死活就不吃了。
“真不行,再吃要吐了。”
徐璈眉心拧起褶皱,放下碗无声叹气。
“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酥酪?”
“拉倒吧。”
桑枝夏提不起精神懒懒地说:“什么都不想吃。”
再说哪儿有大雪天为了一口吃的,大老远折腾人进城的?
她没那么娇气。
徐璈在床边监守,被子彻底将自由封印,桑枝夏干脆抱着被子滚了一圈,望着徐璈说:“祖父醒了吗?没事儿吧?”
“比你醒得稍微早些,只是精神头不好。”
老爷子到底是年纪大了,好不容易调养好的身子被这么一击,没些时日定是养不回来。
徐璈猜到她下一句想问什么,不紧不慢地接上:“二婶那边娘也去看过了,暂无性命之忧,只是需要养些时日。”
昨日的事儿今日暂时无人提起,可谁都知道这只是风雨欲来的前兆,等老爷子的情况稍好些,定是要仔细清算的,所以暂时不急。
只是如此一来家中养病的就有三人,劳动力直接折损一半,请医问药折腾一圈,这些日子算是都白忙活了。
相当于是一点儿没挣。
桑枝夏唏嘘着没说话,徐璈眉色依旧淡淡:“正巧赶上下雪了,砍柴的活儿暂时做不成,家里的活儿你也不用操心。”
她搁置的他可以做。
桑枝夏嗐了一声说:“那改日得空的时候把酒甑里的高粱酒萃了?”
都过这么长时间了,想来也都发酵得差不多了。
徐璈点头表示可以,斜千着长腿就拿出折腾了半日的东西继续弄。
他得在这儿守着。
不然桑枝夏肯定要把被子掀了。
桑枝夏听着打磨的动静好奇转头:“这是弓箭吗?”
“没有铁器所制的箭头,算不得合格的弓箭。”
徐璈打磨着手里的的箭矢答:“打磨利了凑合也能用。”
“你磨这个做什么?”
“昨日去村长家的时候,吴大哥跟我说大雪后林子里会有猎物出没,我打算去碰碰运气。”
桑枝夏体质不好,哪怕是屋内放了炭盆又捂好了被子,手脚都透着化不开的冰凉。
寒冬漫长,她单是靠着絮了棉花的夹袄和布鞋,怎么过得去这个冬?
他想去猎几张可御寒的皮子,不拘是做成褥子或是衣裳,有了总比没有强。
桑枝夏对打猎这种事儿当真是一窍不通,有一搭没一搭地扯了几句闲话,滚着滚着趴在床沿,看着在徐璈手中逐渐成型有了锋利锐气的箭矢眼角微扬。
她双手交叠垫着下巴说:“都说君子六艺,骑射皆精,你都可自制弓箭,箭术是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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