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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一早。
阮清棠还没从睡梦中醒来,就听到梅儿在自己屋里叽叽喳喳的声音,吵的她有些头疼。
她这些日子里老是觉得自己困意十足。
离开那许老三后,倒是恨不得把这五年里缺的觉都补回来,实在不想睁眼。
最后也是实在受不了了,这才迷迷糊糊的吼了一句:“啊啊啊,吵死了,梅儿,这一大早上的,你到底能不能安静点?”
梅儿手里揣着信封,抖了抖肩:“姑娘,不是奴婢想吵你,只是这事的确是十万火急。”
“是火烧屁股了?还是太阳不升了?怎么就偏偏在大早上的十万火急了???”阮清棠趴在床上,眉眼不睁的嚷嚷着。
好看的眉宇间,倒竖着一个川字。
玉手一挥的样子,倒像是在驱赶苍蝇。
“奴婢也不知啊,但这封信是柳夫人交给奴婢,让奴婢给姑娘您的,奴婢又岂敢不给?”好歹她们现在还在寄人篱下。
姑娘不起床就算了,要是连这信都不看,那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信?什么信?”
要不是听她提到柳夫人,阮清棠还没精神从床上趴起来呢,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嘟囔着嘴:“拿来我看看。”
“奴婢见上面没有提字,也不知道是谁写的。”梅儿将信递了过去。
这信封是新的,看着干干净净的,外面一个字都没有,只能隐约感觉到里面有什么东西罢了。
她来回研究了一刻钟左右,也看不透。
阮清棠接过去后,直接打开了信封,从里面掏出一张薄字,看了起来。
不过几句话的事。
却让她眉头皱的跟厉害了。
“姑娘,可是这信上出什么事了?”梅儿站在跟前,不敢伸过去看信上所写,只能干着急。
阮清棠拿着信伸了个懒腰,这才软绵绵的起了身:“这次你还真猜对了,的确是出事了。”
“什么事?”
“就不告诉你。”阮清棠转动了下眼珠,冲她嘻嘻一笑:“好了,感觉给我梳洗打扮,我今天要出去一趟。”
“哦。”
梅儿软巴巴的应了一声。
半个时辰后,阮清棠提前知会了一声柳夫人后,这才顺利的离开了相府,临走时,她还遇到了顾惜晚。
“姑娘您快看,那不是顾小姐吗?这一大早的,怎么看起来鬼鬼祟祟的?”梅儿跟在后面,同样也看见了那抹急匆匆的黑影,若非这会人少,指定会被人当作刺客。
又好在她刚才不小心崴了脚,露了脸,不然也认不清的。
阮清棠一想到那信中所言,眼底浮现一抹笑意:“许是昨晚做了亏心事,怕被人发现吧。”
“奴婢看着也像。”
主仆二人蛐蛐两句后,也就走了。
她们只是相府的客人,不该议论主人家太多事。
对于今日出门的由头,阮清棠也只告诉柳夫人,自己想去置办一些,搬家的行头。
其余的她一个字也没透露。
很快,长川就架着马车,一路载着她们来到了一处客栈跟前,不比之前的望春楼那般华丽,今日这客栈,倒是多了几分雅致。
内里内外都显得格外典雅。
屋内飘着茶香,四处都透露着一股诗气。
倒是比望春楼跟适合像许进峰这样的书生,还没进店的阮清棠,自然也看见了那掌柜的对许老三的态度,那叫一个阿谀奉承。
“真倒霉,怎么在哪都能碰到那个负心汉。”梅儿一看见许进峰那副文质彬彬的样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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