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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胡说,我师父怎可能将宗门抵押给你们?”
倒塌的正殿前,一十五六岁,身着半旧青色长衫的少年满脸的不可置信,质问着面前尖嘴猴腮的男人。
这少年长得唇红齿白,面相柔弱俊美,若不是他身高肩宽,明显的男子身材,只怕要被人认作是那做男子打扮的姑娘。
面对少年的质问,那尖嘴猴腮很是不屑,目光扫了眼被他们推倒已成废墟的房子,又瞟了眼少年身后七八个年龄不一,身着同款半旧青色长衫,面露菜色的半大孩子,冷笑着奚落道:“宗门?真真笑死人。就一个小土坡,几栋破破烂烂的房子,几个只会几手三脚猫功夫的小孩子,也好意思称宗门?万剑宗那样的才有资格叫宗门,你们这样的连城墙边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武馆都比不上。”
“我凌霄宗传承五百年,源远流长。敢辱我宗门,我和你拼了……”
被这般奚落,少年还没如何呢!他身后脾气暴躁的四师弟夏简气得七窍生烟,气得声音都喊劈叉了,张牙舞爪就要冲上前挠那尖嘴猴腮。
却被少年以及一众师兄弟妹们拉着,劝着:“师弟师兄,莫生气……”
少年虽然也气,但他理智尚在。
对面的人不仅比他们多,还个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万一动手,伤到他这些师弟师妹就不好了。
何况,尖嘴猴腮话虽难听,却说得也是实情。
纵使凌霄宗曾经辉煌过,但如今已没落。
他其实早就接受了现实。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
他们就出去吃个席的功夫,一回来。好家伙,师父不见了,却来了一群混子,不仅推倒了宗门唯一保存完整的正殿,还说什么他师父将宗门抵押出去了。
这怎么可能?
见他不信,尖嘴猴腮将一张发黄的纸扯开,怼他面前,冷笑道:“看清楚了,你们师父云阳子欠我们赌坊的赌债两千两,拿你们凌霄宗的房契地契抵押了,这上面可是你师父云阳子的亲笔签字画押。说好了,三个月为期限,过时不还钱,你们凌霄宗的地、房子便归我们了。今日便是三月到期日。”
“不可能,我师父……”少年仍然不信,还要否认,可目光落在纸上,顿时愣怔住了。
那确实是师父的字,还盖了凌霄宗的印章。
怎么会?
师父毛病确实不少,但也就喜欢睡睡懒觉,喝点小酒,吹吹牛,没听说过喜欢赌钱啊?
怎么可能输这么多钱,还将宗门抵押了啊?
尖嘴猴腮可不管他信不信,不耐烦地催促道:“拿着你们的东西赶紧滚!”
纵使证据摆在眼前,少年仍不愿接受事实,冷着俊脸冲尖嘴猴腮大声道:“你们这是暴力强拆,就算我师父将宗门抵押给了你们,你们也不能招呼都不打一声,趁我们不在,拆了我们宗门的主殿,你们这是违法的,我要报警,我要去告你们……”
尖嘴猴腮掏了掏耳朵,看了看左右的壮汉,问道:“他这说的什么话?我为何听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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