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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一片狼藉,宋知章衣不蔽体,仰躺在床上,身上都是鞭痕。
长鞭圈住他的手腕,脸上写满了惊恐。
萧鹤川跨坐在他身上,单手掐着他的脖子,眼中全是被戏耍了的愤怒。
他故意以身犯险,引诱姜昭过来,他倒好,直接派来这个狗东西在他身上乱摸来恶心他,还故意发出那些恶心的声音。
若不是他发现得早,指不定早就被这个狗东西玷污了。
杀意从心中腾冲而起,张扬的眉眼尽显狠厉。
萧鹤川手背上青筋遒劲暴起,沿着手臂向上,没入到挽起的袖中。
宋知章本就是一个书生,论力气根本不是萧鹤川的对手,眼下被他单手掐着脖子,有些呼吸不上来,好端端一张白净的面皮涨得发紫。
余光瞥见门口的三人,饶是再后知后觉,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来手,手掌张开,用力抓紧,却只抓住虚无。
萧鹤安和段星渊脸色都不好看,两三点个笑容一点点消失,也没了方才进来时的胜券在握。
谁也没想到,说好的是将萧鹤川和姜昭抓奸在床,临到跟前,人怎么换成了一个白面书生。
裴寂没在帐中发现姜昭的身影,暗中松了口气,故意问:
“两位不进去么?”
萧鹤安松手就要放下门帘:
“裴大人说得对,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明日再过来……”
“明日再过来,本官的门生可就要死在小侯爷的床上了。”
清越的声音从三人身后传来,裴寂双手负在身后,转身。
姜昭仍旧是那身白衣,腰间和脖子上都留了个血手印,鬓发微乱,玉冠不整。
仿佛刚经历过什么打斗一般。
萧鹤安和段星渊对视,自知现在局面反转,若再多问些什么,恐会对自己不利,同时闭嘴沉默。
裴寂视线在她身上上下轻扫,暗含探究的意味:
“太傅怎么受了伤?”
姜昭面无表情地胡说八道:
“小侯爷强抢属下的门生,想霸王硬上弓,属下不允,他便动手打晕了属下。”
姜昭身姿颀长出现在门口的一瞬,萧鹤川和宋知章同时看过去。
“姜昭,你放屁,胡说八道什么了?”
萧鹤川胸中怒火蹭蹭蹭往上冒。
他还没找他算账,他就先把屎盆子往他身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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