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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放后备箱,两人坐进温暖的出租车内,出租车开始打表缓缓朝着村子驶去,老板抬手摘下馒头的围巾,顺了顺衣领,柔声问道:“怎么样?累不累?有没有想吐的感觉?”
“不,”馒头摇头,脸蛋红扑扑的,坐了一天车其实有点累,但他很乖故意说不累。
老板也看出来了,抚了抚馒头因刚刚摘围巾被蹭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等回家舒舒服服洗个澡,躺床上睡一觉就不累了。”
“好。”
司机瞅着后视镜,爽朗笑了一声,走南闯北的司机见惯形形色色的客人,大多都有些健谈。
一边打着方向盘注意路况,一边开口:“你们两兄弟感情真好,是回家过年吧。”
“嗯。”老板回道,“是回家过年,不过我们不是兄弟。”
“不是兄弟?也对,你们俩长的也不太像,看来是同乡的。”
老板笑了笑,没应,只是抓着馒头的手紧了紧。
坐了一天高铁,馒头身体有些疲惫,来到老板家乡的兴奋劲一会儿被睡意取代,不一会儿脑袋靠在老板肩上瞌睡过去。
老板小心扶稳人身子让馒头躺倒靠在自己怀里,他侧过脑袋看着车窗外家乡的些微变化,心中感慨万千。
馒头睡得很沉,醒来后已是晚上,羽绒服和外裤被脱下,整个人被塞在厚实温暖的被窝中,被窝很干净没有一点异味,铺的褥子床单看起来也是新的。
默默等刚睡醒的那阵迷糊劲过去,半坐起身看着周围陌生坏境,房间角落堆着两人刚带来的行李箱。
虽明知这是老板的家,心还是有些慌,下床穿上衣服裤子找人,推开房间的门却冷清清的没半点人气,触目所及也空荡荡的没看到半个人影。
他唤了两声,声音有些发紧,在陌生环境没见到唯一熟悉的那个人,说不紧张是假的。
更何况孕期对老板天生的依赖更为严重,这无疑加重了他的慌张。
迷迷糊糊摸到屋子大门,待走出屋子来到院落,回身看去是一栋三层的小平房,白墙黑瓦,门前贴着对联,屋檐下挂着两个红灯笼,原来这就是老板的家啊。
馒头拢紧衣领,忘记带围巾冷风蛇般钻进去有些冷,一个穿着罩衫的大娘正在大树下剥花生,看到馒头热络地喊:“你是老周他们家儿子带回来的客人?模样还怪俊的。”
馒头不好意思地点头,“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哦、他回家不久刚放下行李,就被他娘拉着去相亲了,相的还是宋家的女儿,真是一门好亲事。”
馒头脑袋“轰”的一声,神情不由绷紧,“你说什么?!他要和别人相亲!”
“是啊,”大娘手脚麻利地剥着,见有人听她说八卦,自是乐意分享,“前不久他娘就一直打电话催着他早点回来,就是相好一姑娘,想早点安排两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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