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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疯了!”
“回去!”池若学道:“见死不救,不是君子之道。”
车夫烦死了,很明显地翻了一个白眼。
但池若学给了他不少银子,他也只能听命行事,无奈地调转车头,一路疾驰,返回了兰君钦所在的地方。
池若学很担心自己回去的时候兰君钦已经不在了,但好在兰君钦命大,在荒郊野外一个人呆了几个时辰也没被野狼野狗拖远,池若学找到他的时候,他还一个人躺在襁褓里,啜着手指,啜的欢快。
池若学将他抱起来,上了马车。
“公子,这回可以走了吧。”车夫看着池若学,又努了努嘴巴,像是在询问池若学救人救到底,要不要顺便把冷杉救了。
“那人气息已经接近断绝,怕是熬不到医馆就走了。”池若学叹了一口气,像是有些可惜,紧接着放下车帘:
“走吧,回青州。”
“是,公子。”
池若学,青州齐通人士,宁氏药材商家的赘婿。
他此行来京城,是来考取功名的,可惜不幸落榜,只能暂且打道回府。
在路上日夜不停,奔袭了差不多有两个多月,池若学才带着兰君钦回到了青州。
他刚一下马,宁矜便和丫鬟小厮们等在了门口。
宁矜是双儿,有着身子,肚子已经很大了,马上要临盆,但是一听说自己的夫君要回家了,还是不顾劝阻,一大早就等在了门口。
看着池若学掀开车帘下来,宁矜心中一喜,在小侍的搀扶下,正想上前来,却没想到池若学下一秒就抱着一个婴儿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兴冲冲道:
“夫人,这是我——”
“啪——”池若学话还没说完,裹挟着劲风的一巴掌就扇在了他的脸上。
池若学一懵,不明白宁矜为什么要打自己,委委屈屈地捂着脸颊,不解道:“夫人,你为什么要打我?”
“你个负心汉,你还还好意思在这里给我装无辜!”宁矜看着池若学怀里的婴儿,气的脸上铁青,差点要晕过去:
“我在家中为你生儿育女,你倒好,出去不到一年,就给我搞出了这么大的私生子!”
要不是有着身子行动不便,宁矜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掐死兰君钦,表情因为嫉妒而微微扭曲:
“说,这是你和哪个贱人生出来的孽种!”
“不是,夫人你误会了。”话音刚落,池若学现在搞清楚宁矜生气的点在哪,品出宁矜语气里的醋意之后,才哭笑不得地走上前,揽住了他:
“这不是我的私生子。”
池若学说:“这是我从路上捡的。”
宁矜:“”
他几乎要被气笑了,用力挡开池若学亲他的动作,咬牙切齿道:
“池若学,我很好骗是不是?!”
“唉,这真不是我在外面乱搞搞出来的。”
池若学急的额头冒汗,就差没指天发誓了:
“我此去京城,来回往返的时间门才不过九个月,这孩子都两个月大了,就算我想乱搞,我也搞不出来这么大的孩子啊。”
宁矜:“”
见宁矜已经被说动,表情有所缓和,池若学再接再厉,将襁褓中的孩子递给他,“不信你看,他长的一点也不像我吧。”
被池若学这个没有任何育儿经验的男人照顾了两个月,兰君钦竟然顽强地活了下来,脸还张开了,玉雪可爱,见人就笑,在宁矜抱起他的时候,还用圆圆的眼珠子使劲儿盯着宁矜瞧,软乎乎的脸颊皱起,啊啊啊地说着无意义的字句,轻轻蹬了蹬腿。
宁矜:“”
他的心瞬间门就被这个可爱的人类幼崽击中了。
“”他默不作声地抱着孩子,检查了一下,发现兰君钦并没有学胳膊断腿,有些疑惑地“嗯”了一声。
“他没有残疾,健康的很,除了大腿处有一块青色的鸟形胎记,别的都没有什么。”池若学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在身上找了一会儿,片刻后才从衣袖里找出一块布料和一把扇子: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的襁褓里只有一块沾血的布料和一把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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