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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初种稚嫩的翅突然震动了起来,气管系统的内部气囊将这些声音放大,房间内瞬间响起“嗡嗡咕咕”的虫鸣声。
金色的复眼随着头的转动而动来动去,与身体不相匹配的小翅膀嗡嗡振动,原初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倏地扑向发声之处,
林斐保持着弯腰捡勺子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完全抬起头,黑金色的虫影已扑到面前。
近三角形的、黑金花纹遍布的、满是凌厉线条虫脸几乎要贴上林斐的脸,原初种歪着脑袋,一条触须拖到地上,轻轻松松卷走林斐手上的银勺,再乖乖把银勺搁在小桌子上。
“aa。”
嗡嗡的虫鸣,是林斐作为劣雄无法理解的语言,可此时,内心深处,有一道声音悄悄告诉林斐:
“它在呼唤母亲,它在呼唤……你。”
“林——”尤里安瞪大眼睛,身体一动作,被塞梅尔一把抓住。
塞梅尔的手如铁钳般箍着尤里安的手腕,“别动。”
不远处,能轻而易举撕碎精铁的虫族,将它坚硬且凸起尖刺的虫足轻轻搭在林斐的腿上。
原初种柔软的触须自然地垂落,缠住林斐的腰际,金色的复眼随着脑袋的晃动而晃动,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斐。
林斐被这么一个无异于铁疙瘩的大东西贴着,眼前是原初种闪着寒光的螯钳、充满毛刺毒针的前肢,一动也不敢动。
即使原初种暂时没有伤害他,即使原初种,极有可能融合了当初那只劣雄,力量间巨大的差距,仍然让人害怕。
“咕叽咕——”原初种的发声器官传出闷哼低沉的虫族语言。
林斐拿着银勺的手抖了抖,感受着腰间不断绞紧的触须,脖子僵硬地几乎不能动弹,林斐只敢转动眼珠,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不远处站立的塞梅尔。
教会答应过他的,检查结果出来前,不会让他死的。
塞梅尔拉着尤里安,如冰雕一般一动不动地站着。
一直不出声的维德,不知何时站到了林斐的身前,脸色冰冷地看着原初种和林斐,他上前一步,塞梅尔薄唇轻启:
“维德少将,教会赠与您的武器,不是用来攻击复活虫母的关键——原初种的。”
“有蜜液,它不会伤害他”
“维德少将,至少在这件事上,我相信我们是在统一战线上的,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塞梅尔罕见地说了许多话,银白的瞳孔始终盯着林斐的反应,观察力林斐的一举一动,犹如老水手观察天空中的天体与星子,又像医生手拿解剖刀,专心分析病人的内脏排布。
塞梅尔的话传入耳中,林斐咽了一口唾沫,脸色青白。
有蜜液,原初种就不会伤害他,教会这样告诉林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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