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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冲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盛夏现在就很有不要命的气势。
打是绝对打不过的。
顾社再不济也是个男人,光是力气就能碾压她和胖婶一大截,更何况还有个兰桂香。
但要就这么让人打了,那也不可能。
今天让人冲进门来踩着脸打了第一顿,那明天就会有第二顿第三顿!
她又不是生来就让人捶得毫无怨言的沙包,凭什么就要被人打?!
盛夏一瞬间暴出的气势,把被泼得歪七扭八的顾社和兰桂香都镇住了。
场面一度死寂的瞬间,盛夏扔了水瓢换成菜刀握在手里,一字一顿:“给钱当然没问题。”
“但我给的只能是丧葬费。”
“谁想要的话,不怕死就来拿啊!”
胖婶被盛夏塞到角落无助地四下看看,无措得舌头都囫囵进了肚子压根说不出话。
兰桂香也不敢说话。
她亲眼看到王翠芬的手指头差点被盛夏钉在缝纫机上。
她还被扭送进了派出所。
刚才泼在身上的开水也很疼,还有那把菜刀……
盛夏是真的狠,而且她不是花架子是真的敢下手啊!
兰桂香颤颤巍巍地往后退,指望着自己打老婆格外用力的男人:“当家的,你说话啊!”
“这疯婆子是要杀人了,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你都不说话是要让她骑在爹妈的头上吗?!”
“你……啊!”
“让你多嘴了啊?”
顾社恼羞成怒之下朝着兰桂香狠狠踹了一脚,把人踹得摔出去的同时怒道:“这时候你会说话了?”
“我还当你是个哑巴呢!”
顾社起了凶劲儿抓着兰桂香的头发,摁着她的脑袋就往地上摔烂西瓜似的狠砸。
胖婶看不下去虚弱地哎了几声,随之被盛夏砸出去的是一根木柴。
不偏不倚,十环砸中顾社的胳膊,疼得正在行凶家暴的人当即脸色大变。
盛夏冷冷地看着凶兽似的瞪着自己的顾社,不闪不避地说:“这里是我家。”
“你要打人也好,要杀人也罢,滚出去打!”
“你个小娘皮当真是以为自己抓把刀就能耐了是吧?”
顾社急促地喘着粗气满地乱转,抓起地上的棍子就要朝着盛夏冲过去:“你吓唬谁呢?”
“老子见过的狠人比你……”
“这可是你逼我的!”
“啊!”
“哎呦不得了砍起来了!”
闻声赶来的村民在顾社的惨叫中终于涌了上来,平日里清冷的小破屋瞬间挤满了四面八方涌起的叫声。
盛夏死死地攥着手里染血的菜刀,看着顾社流血的胳膊,面色铁青僵得仿佛变成了一块石头,不断后退直到腰抵在了发热的灶边,手也失控的在颤抖。
兰桂香惊恐万状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捂着胳膊惨叫的顾社,心惊胆战地抖成了筛子:“杀……杀人了啊!”
“快来人啊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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