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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思着多点儿种类应该会更好一些,毕竟只有爆米花好像没什么选择多样性?”
只是她在村里除了胖婶谁都不熟,跟胖婶换怕她不肯收钱。
进城的话暂时腾不出空,计划只能被迫往后延几天。
顾戎捕捉到盛夏叹气时的遗憾,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为了自己今晚能分发到手的工钱,出去了将近一个小时。
他不光是带回来了一袋玉米粒,还有一小袋葵花籽和半袋晒干的花生。
顾戎仰头灌了半碗水说:“玉米粒转锅能爆,葵花籽和花生只能拿铁锅加了粗盐炒。”
盛夏今天想准时出发赶上放电影的场次的话,现炒已经来不及了。
盛夏抓着一把葵花籽满眼惊喜,乐得顺嘴说:“下次炒也是一样的啊。”
“你怎么这么厉害?”
顾戎是个阿拉丁神灯吗?
到底是怎么做到有求必应的?
顾戎没说话又喝了半碗冷开水,把碗放下就往外走:“七点了,走吧。”
顾戎真的是一个非常尽职尽责的合伙对象。
盛夏睡觉的时候他不光是做了一顿香喷喷的晚饭,他还顺手把摆摊要用的东西全都收拾好了,只等着出发就行。
只是这人忙里忙外的同时,好像忘了给自己换一件没撕破的衣服。
盛夏是在开摊忙活了半天之后才发现,顾戎的衬衣下摆缺了一大截。
的确良的贵价好料子,还是沾不得半点脏污最体面的纯白色。
这样的好东西在村里尤为罕见,只是短了的那一截,莫名透露出了几分说不出的苍凉,瞬间就没那么体面了。
少的一截衣摆被他撕下来给自己擦手了。
盛夏回想起当时的情形,耳根无端灼起热度,趁着人都赶着去看电影了冷清的刹那,忍着尴尬小声说:“顾戎,我赔你一件衣服吧?”
顾戎忙得出门前套上的军大衣都敞了怀,才歇下来喘口气,闻声放松了脊背靠在三轮的车把上。
长度优于常人的胳膊随意搭在左右,是个再舒展不过的姿态。
他被夜色笼住大部分的眉弓缓缓上弯,要笑不笑地说:“赔我一件衣服?”
“对啊,你这衬衣不是撕坏了吗?”
盛夏干巴巴地笑着:“我赔你一件儿?你先换一件穿?”
“那可能不太行。”
顾戎微妙道:“我拢共就这么一件衬衣,没有换的。”
盛夏嗓子眼有些发噎,打商量似的说:“那……那我明天就去给你买新的?”
“买也来不及吧,我明天一早就要穿着出门呢。”
盛夏:“……”
顾戎大半张脸都淹在昏暗的夜色里,盛夏一时没看清他脸上的戏谑,愣了愣迷茫道:“那咋整?我原价赔你直接给你现金可以吗?”
顾戎忍了半晌没忍住,闷闷地笑了几声幽幽地说:“这位女同志,我明天要穿着出门的也不是现金啊。”
“把人民币贴身上,不等出门就得先被人当流氓逮了,同志你这不是好心办坏事儿么?”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而且这人的话一多,就总感觉有那么几分耐人寻味的不正经。
盛夏左右为难之下暗暗咬牙:“贴身上不合适,贴脸上吧。”
“你脸漂亮,贴脸上指定没人逮你。”
顾戎趴在车把上乐得直不起腰,在快要被盛夏拎着转锅糊脸的时候提议道:“要不你找块儿布,帮我把这截缝上?”
盛夏在短暂的茫然后指了指自己:“我吗?”
“缝上?”
“你是说让我给你缝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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