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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没给花飞凌一点反应的时间,对准她脑袋猛地挥刀。
“嘭——”
门□□发出一声巨响,刘付清泠朝举刀之人甩剑,将王老二的刀打落在地,落地又是一声巨响。
花飞凌见来人是刘付清泠,眼神“唰”地一下就擦亮了,兴奋地大喊:“玉渊将军!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那王老二手还举在半空,半边身子被刀带到一旁,受惯性转身正好瞧见门口的刘付清泠,他仍笑得憨厚,丝毫不惧:“等你很久了,刘付清泠。”
刘付清泠闻言一怔,冷眸对上王老二的目光,沉声道:“你如何知晓。”
“我说过,我等你很久了。”王老二猛地抄起一旁的宰骨刀朝刘付清泠劈去。
刘付清泠侧身格挡,这王老二平日里宰骨砍肉多了,落刀虽毫无章法但力大无比,他发狠地朝刘付清泠身上狂砍。
刘付清泠一一闪身挡下,她左手持剑鞘往王老二的持刀手狂敲,将他半边手臂敲麻之后,右手持青莲剑自刀柄处将宰骨刀削断。
嘭——
刀重重落地,刺穿王老二的脚,将他死死钉在了原地,王老二手上的劲仍未收完,仅剩的刀柄也刺进他手心。
王老二一时顾不得手上的疼痛,痛得满脸狰狞怒吼,蹲下想将那把刀拔出来,可那刀本就沉重,刘付清泠还在削刀之时朝刀柄注气,他如今手也受伤了,根本拔不动那把刀。
王老二手上和脚上都不断往外流着血,他咬牙切齿地抬头,手上和脚上的疼痛仿若剜心般一直钻痛,让他无法忍受,血越流越多,他也越来越虚弱,王老二卖力将刺进手心的刀柄拔出,还不忘对刘付清泠放狠,
“五年前,你杀了我师父,我改头换面隐忍至今,就是为了给我师父报仇雪恨,如今将要死在你剑下,我永生永世,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刘付清泠嗤道:“愚蠢,认贼作父还引以为荣。”
王老二听到“认贼作父”一次满脸不可思议,他气急败坏吼道:“你说什么?不可能!我师父救了我一命,他不可能是坏人。”
“建元十五年,杜化携手下众部将于仰韶边境起兵反叛,其间多次寻求北狄人的帮助,意图攻下仰韶自立为王。”门口一道低沉还带了些磁性的男音缓缓响起。
那人低声浅笑,似是嘲讽。
“可是你那冤死的师父?”
“不可能!你在说什么,根本不可能!我师父他是为了壮兴仰韶,奉那太子之命出征,绝不是反叛!”
“你说那太子,就是那皇帝小儿,早在永徽元年就亲口定了那杜化的反叛之罪,诏令在京,还需要我拿给你看吗?”萧沂双手环抱倚在门边,他居高临下地蔑着王老二,又飞快收回目光,仿佛再看一秒都会污了自己的眼。
“不!我不信……”王老二失魂落魄地喃道,“不!你们都在骗我,我要把你们都杀了,给我师父陪…”
王老二使劲浑身力气将刀抽了出来,胡乱朝前挥舞。
刘付清泠还未出剑,那刀便在刘付清泠的袍角前停了下来,一道黑影自眼前飞速掠过,正中王老二脖颈。
“葬……”那王老二不受控地倒地,死前喉中还余了些话语未尽。
刘付清泠转头去看萧沂。
那人扔完镖后仍散漫不惊地站在门口,神色松倦,波澜未起。
“举手之劳。”
“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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